加長版的悍馬威風凜凜,就像是一輛坦克,駛離了機場,拐入一條公路。

齊震和陳政龍投過車窗玻璃看得分明,因為機場往往建在距離市中心很遠的地方。

燕京機場也不例外,因此加長版悍馬拐入這條公路之後,行駛的方向,很明顯不是市中心地帶。

陳政龍有些著急,因為他死活也忘不了來燕京的目的,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陪這幫身份不明的家夥玩兒下去。

可是齊震早就告訴他了,為了不露餡,絕不能說話。

“政龍,我們不可能陪著這些人耽擱時間,你做好準備,我要選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下手。”

齊震的聲音傳入陳政龍的耳中。

除了他倆,車上的六個人,一個開車,其餘五個圍視著齊震和陳政龍,給人以一種群狼環伺的感覺。

嘖嘖……到我老大面前,多牛的家夥都成了傻了。

陳政龍心裡不無感慨地想。

加長版悍馬至少行駛了近十公裡之後,因為是駛向郊區,看公路兩側的農田還有遠處的山脊越來越多,因為燕京在地球上的緯度要比天衛省低,因此處處呈現出盛夏的跡象,農田中綠油油的麥株,在微風的輕撫下,如波浪一般湧動……

“哎喲喲……”

陳政龍突然捂著肚子,臉上五官線條扭曲成了一團亂麻,整個身體彎曲成了大蝦。

“怎麼了政龍……”

齊震趕緊俯身,看著陳政龍那張就像是承受了分娩一樣的痛苦而扭曲了的臉。

“我……我好想鬧肚子,可能是飛機上吃的東西不對……”

陳政龍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

“那……那用不用上醫院?”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上大號,也許上完大號就能好上很多……”

陳政龍的表演天賦不錯,說著話的同時,不但五官頻頻越位,甚至說話都帶著哭腔,絲毫看不出破綻。

押送齊震和陳政龍的這四個人,死死盯著他倆,似乎陳政龍哪怕真的疼死,他們也不會被打動分毫。

“在前面停車,讓這家夥方便一下再趕路。”

成為行屍走r的中年人,說話時的語氣,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不帶絲毫的情感色彩。

顯然中年人在這幾個人當中頗有地位,司機先是減緩車速,然後停到路邊,在路基下,和農田之間有一條隔離帶,種著一行柳樹,中年人的意思顯然是讓陳政龍到柳樹下方便一下。

齊震扶著始終彎著腰的陳政龍,從斜坡一樣的路基上一直下到隔離帶,在草從中站定。

另外四個人始終從四個方位,將齊震和陳政龍圍在當中。

中年人隨後跟下來,表情始終如一,跟面癱一樣。

“噓。”

將這幾個人從路基上誆到隔離上,陳政龍長出一口氣,直起腰來,面色如常,哪像是鬧肚子的樣子!

“你,快點兒。”

其中一位押送他倆的人瞪了一眼陳政龍。

“快點兒什麼?”

陳政龍裝傻充愣地看著跟他說話的那個人。

“別磨蹭,就在這裡解決吧。”

另外一個人說道。

“解決?解決什麼?臥槽你們不是要那什麼我吧?”

陳政龍那副樣子就像是小受一般,雙臂本能地護住自己,惶恐地看著周圍的人。

“你廢什麼話,不是想大小便嗎,趕緊的,我們還要趕路。”

其中一人不耐煩地瞪了陳政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