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被齊震斬斷四肢的這位男子,因為身體受到重創,連內勁也散了,疼得慘嚎不止。

等齊震緩步走到這位男子的近前,他仰視著齊震,央求道:“這位同道,給……給我一個痛快。”

“我可以答應你,但恐怕你得先回答我,是什麼人叫你們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

齊震的臉上不見絲毫情感波動,甚至那一雙眸子,透出的也是完全看淡生死的冷漠。

“朋友,既然是同道,你就應該明白,替人辦事絕不開口出賣委託人,要殺便殺,我我是不會開口的,大不了……等著血流盡就是了……”

話音未落,隨著一片刀刃狀的冷光從這位男子的頸下掠過,人頭當即滾落到一邊。

“老……”

陳政龍吐夠了,回頭剛要開口,慘被梟首的那位男子,人頭像是皮球一樣朝他滾來,嚇得陳政龍趕緊後退,不料踩上一個拳頭大的石頭,身體失去平衡,摔了一個腚墩,那顆人頭滾刀陳政龍的腳前,方才停止。

“呃……”

陳政龍的胃裡又是一陣翻騰,可惜,空空如也的胃,再也無法撫慰他嘔吐的沖動,甚至連酸水都擠出來了,連淚腺淚也跟著活躍起來,害得他涕淚橫流。

幹掉三條人命,齊震就像是隨意踩死一隻蟑螂一樣,臉上不見半點波瀾,重新回頭看向阿芍。

雖然武道修者要比世俗常人強大得多,但終究還是人,沒有脫離人性,齊震辣手殺戮,已經令她本能地感到一陣恐懼。

尤其是齊震這一回頭看向她,使她生出一種被猛虎盯著看的感覺。

“你都看到了,我對敵人說殺就殺的,絲毫不拖泥帶水,當然了,換做你們站在我這個位置上也一樣,在這種時候死得快點兒恐怕是最好的出路,怎麼樣,你羨慕你這些同夥嗎?”

齊震這一開口,雖然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兇相,甚至連說的話都很難說是狠話。

可是不光是阿芍,就連陳政龍都有一種頭皮發炸的感覺,因為齊震的殺意實在是太濃厚了,你看看,附近竟然被驚起一群飛鳥——野生動物對危險的氣機感知能力,是人類望塵莫及的。

“罷了,落到這部田地,我只有服輸,我們不是誰派來,我和阿芊是來自落魂崖的,我叫阿芍,那兩位男子來自疊雲山,第一個被你殺的叫梁平,另外一個叫張卻,我們在燕京陳家都安c有眼線,得知陳家二爺最近的動靜,本來我跟阿芊結伴行動,沒想到跟疊雲山的人半路上巧遇,還打了一場,結果誰都無法奈何誰,我們經過商量之後,結成了臨時合作關系,等將陳政龍綁架在手,不怕陳家人不交出我們想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齊震大感興趣,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們得知,燕京陳家掌握了一張九州秘境地圖,我們就想找到這張地圖。”

“什麼九州秘境地圖?我怎麼不知道?”

陳政龍從被血腥刺激到狀態失常中緩了過來,剛站起來,聽見這位自稱來自疊雲山的男子的話,趕緊湊過來問道。

“你連江湖如此殘酷和慘烈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密呢。”

齊震扭頭看著陳政龍那雙因為嘔吐,充血發紅的眼睛說道。

“那你們為啥要找九州秘境圖?圖裡畫著什麼?是不是藏著很多寶貝?”

陳政龍老著臉皮,無視齊震半是認真半是揶揄的話,充滿期待地俯視著這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