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甫也是一皺眉,畢竟陳老爺子現在病重,別說齊震這種嘴巴沒毛的毛頭小子,就連那些滿頭銀發、成就等身的專家級的醫生,都未必頂用。

因此他非常同意葛大夫的話。

帶齊震去燕京,給陳老爺子看病,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政龍,你要參加高考了,這回就別去燕京了,你陪著你的好朋友好要用心讀書……”

“爸爸,你寧可信一個外人的話,不肯相信我對吧,來來來,姓葛的,我叫你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你沒見過螞蚱蹦,還真以為天下光有蛐蛐呢,今天我要是不讓我老大見識見識他的厲害,算我陳政龍眼瞎!”

陳政龍一聽老子不讓他去燕京,當即炸了,顧不上長幼尊卑,朝葛大夫張牙舞爪道。

齊震也是一皺眉。

其實,他同意陳政龍的請求,跟他去燕京,其實是存了一點兒他個人的小心思。

他想在幫完陳政龍之後,再去一趟謝家,看望謝雅姝,即使不能現身,躲在暗處偷偷地看看,能看到她平安就好。

因此這葛大夫仗著老資格打壓年輕後輩,不停從中作梗,齊震即使懶得跟他計較,但如果耽誤他去燕京探望謝雅姝,對這種沒眼力見的行為,就應該給他吃點兒苦頭,好讓他明白什麼叫井底之蛙。

“這位前輩,你應該知道‘學無止境’這四個字,我不懂你說的那些醫學體系,不等於說我不懂怎麼給人治療身體,我用真氣幫人疏通經絡你懂嗎,幫人塑造丹田你懂嗎,我可以根據不同的藥材蘊含的藥性之靈,進行精確配伍,你懂嗎?”

齊震這一番話說出來,別說葛大夫當即陷入了呆滯狀態,連其他人也都是一臉懵。

人們的腦海中,縈繞著真氣,丹田,藥性之靈等詞語。

“呵……哈哈哈……”葛大夫笑了,甚至笑得連氣都不夠用了,一邊看著齊震,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你這小孩子,我看你還是別去害人害己了,幹脆寫小說得了,真氣?丹田?還……還藥性之靈,你看我像不像有藥性之靈?要不你把我煉成丹藥好了。”

葛大夫冷嘲熱諷,受過齊震好處的趙明父女和陳政龍也有點不知所措,因為,齊震的話聽上去,真有……點不……靠譜。

“呵呵,葛大夫,我看出你也是飽讀之士,大概知道‘下士聞道,大笑之’這句話,我希望你下一刻還能笑得出來。”

齊震往前走幾步,距離葛大夫只有一步之遙,抬手拍了葛大夫的肩膀一下。

這個過程完成得相當自然,就像是遇到熟人抬手打招呼一樣。

然而葛大夫就像是被捏住了喉嚨一樣,笑聲戛然而止。

當齊震將手從葛大夫的肩膀上拿開時,葛大夫的表情就跟凝固了一樣,甚至連整個身體也似乎變成了蠟像,紋絲不動。

這種詭異的情景,反而使趙明父女還有陳政龍鬆了一口氣,就連李志國也不得不帶著欽佩的目光看向齊震。

陳甫和其他幾位隨行人員都愣住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就知道有蹊蹺。

其中有兩位是葛大夫的學生兼助手,他倆趕緊跑過來,先嘗試搖晃了幾下葛大夫,但葛大夫沒有反應。

“你……你對我的老師做了什麼?”

“對,我的老師他怎麼了,你要是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

陳政龍有些得意地看著這兩位不過二十多歲的小大夫,“兩位,看見了沒,能怪我和我的老大說你們是井底之蛙嗎,就輕輕這麼一出手,讓你們見識一下點x神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