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勞班生氣歸生氣,但心情反而敞亮了許多。

在他看來,以謝恬的家世,當然不會委屈自己找個農民工男友,很顯然謝恬身邊這位帥哥,是謝恬找來做擋箭牌的,連那身體面的衣服恐怕都臨時裝點門面的。

“滾開!”

自認為摸清齊震底細的林勞班,膽氣也壯了起來,不再問齊震到底是什麼來頭,伸手就去推齊震。

這一推幾乎用了全力,反正一個農民工而已,他要敢還手,自己周圍偷偷跟著好幾個小弟呢,不但要把他揍出屎來,還接著他把屎吃了,反正事後賠點錢而已。

齊震連動都沒動,聽憑林勞班那雙手背上都是汗毛的手,推在自己的胸膛上。

“哎喲。”

林勞班感覺自己的手掌似乎推在一輛坦克上,非但無法撼動對方分毫,甚至自己也站立不穩,後退了好幾步,險些坐倒在地。

“你推我幹什麼?另外你是不是沒吃飽?我說你要是摔倒了可不能賴我,大夥都看著你,是你推的我。”

齊震一臉無辜地看著林勞班。

林勞班先是擺擺手,將準備上前幫忙的幾位小弟斥退,然後第二次指著齊震的鼻子,看向謝恬。

“恬恬,怎麼說呢,我險些讓你騙了,要怪就怪這農民工太能出風頭,反而露了馬腳,我特麼的差點就信了,你說你要拉擋箭牌,怎麼也得找個差不多的,偏偏找個農民工,你是自降檔次啊還是打我的臉啊。”

“林勞班,我該怎麼形容你這人,蒼蠅?蒼蠅也能趕走好吧。你張口閉口農民工的,難道莫欺少年窮這個道理你不懂?據我所知,你爸爸二十幾歲的時候,不過就是一個街頭小混混,後來倒騰小商品發財了,這麼說起來你不過就是一個小混混的兒子,靠著老子賺錢裝大爺還裝出優越感來了?關於齊震是否真的是我男友這個問題,我無需回答你,你也看到了,他的學霸之氣威震鴻飛高中,他就是我心目中的理想男友,不行嗎?”

謝恬沖著林勞班一揚下巴,同時看了一眼齊震,眼中是無盡的欣賞和崇拜。

“你……”

謝恬的話加上她的眼神,足以對林勞班造成成噸的傷害,只覺得喉頭發甜,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你連我們老大的女人都敢搶,看我們怎麼花了你!”

第一個認出齊震將頭上一撮毛染成酒紅色的混子學生,當即眼睛立起來,並將手伸向腰間,不知道他要亮出什麼兇器。

“他打了咱們老大,咱們一起上!”

其他幾位跟著林勞班混的學生,咋咋呼呼將齊震圍住。

“哎喲。”

酒紅毛剛從衣襟下抽出一柄銅鎮紙,還沒等動手,從他側面飛過來一腳,正中腰胯,酒紅毛就像是被一輛摩托車撞了一樣,摔出去數步開外,連手中的銅鎮紙都飛了出去,砸在水磨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金鐵之聲,接著一道秀頎的身影占據了酒紅毛原來的位置。

原來是衣紫楠趕到,她不做停留,上去發起一記側踢,將酒紅毛踹倒。

“敢打我們的人,今天我非花了你的臉!”

酒紅毛的一個同伴,已經抽出自己鏈形的腰帶,握住腰帶頭,用皮帶扣部分作為攻擊武器,朝衣紫楠猛掄。

衣紫楠不慌不忙,稍一矮身,讓皮帶扣擦著自己的丸子頭而過,同時使出掃堂腿,將此人踢倒。

對於衣紫楠突然介入,齊震並不c手,在一旁冷眼看著。

“你又是誰?”

林勞班嚇得躲出去你能有五步開外,聲音尖利地質問衣紫楠。

“齊震,恬恬遇到麻煩,你怎麼不出手?”

衣紫楠並不理會林勞班,而是面如寒霜地看著齊震。

離著陳政龍安排齊震等人吃飯的房間不遠,另外一個房間突然沖出十幾個人來,提著椅子,抓著酒瓶子,看樣子準備大幹一場。

“怎麼回事,老大,嫂子,你們怎麼還不進來啊。”

未見其人,即聞其聲。

林勞班一聽見這個聲音,臉色大變的同時,甚至像遇到危險的王八一樣,縮了一下脖子。

“老大,你怎麼還不進去……誰這麼沒眼力見,敢在這裡堵著我的老大還有我的嫂子?”

跟著說話聲一同前來的,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闖入眾人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