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恬將車開得很慢,還藉助反光鏡看齊震的反應。

“我思想遲鈍,直接告訴是或者不是。”

齊震背靠著座椅,吹著風,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謝恬給他打工呢。

“說你又怎麼樣,你這人就沒一點兒覺悟,我是你僱主哎,你去打聽打聽,誰家僱主給僱員開車。”

謝恬見齊震不冷不熱的態度,有點兒生氣,這木頭,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謝雅姝你倒是願意看,那你有能耐長一雙千裡眼啊,不讓你看的你偏看,想讓你看的,你卻裝作看不見,真氣人啊!

“大小姐,開車是不能生氣的,犯路怒症容易出事。”

齊震突然說道。

謝恬被嚇了一跳,心裡說這木頭好像不是特別笨嘛,連我生氣都看出來了。

“關你什麼事啊,我愛生氣就生氣,我愛高興就高興,你管得太寬了吧!”

謝恬被齊震提醒後,反而越想越生氣,跟齊震戧道。

“大小姐,我現在坐你的車,等於把命交給你了,你開車生氣當然跟我有關,要不咱們換個位置,我來開車,你先消消氣。”

“你會開車?”

“當然,保時捷都開過,這寶馬迷你貌似沒有難度。”

“那好,你來開,告訴你我可是把命交給你了,你要是開出事了,我做鬼也要纏著你。”

“瞧好吧,大小姐你把安全帶繫好,我們走咯!”

有宏集團,單獨一個樓層內,是集團公司保安部所在地。

一間獨立辦公室內,江朗靠著真皮座椅,手裡的香煙一直冒著嫋嫋青煙,卻遲遲不吸一口。

等一陣灼燒造成的痛感從食指和中指之間傳來時,江朗方才從走神狀態中解脫出來,將煙蒂在煙灰缸內按滅,然後拉開抽屜,拿出一部舊的鍵盤手機,開機,先離座走到門口,確信門外沒人後,將門反鎖,方才撥打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江朗嗎?”

顯然他們經常單線聯系,對方直接叫出他的名字。

“秦老闆,我是江朗,有件事我需要及時告訴您。”

“嗯,說。”

“就是……救過謝思夏的女兒的那個學生,從今天開始成為謝思夏女兒的保鏢了,謝思夏已經著手為那個學生辦理入學手續,從明天開始就日夜保護,恐怕我幫不上你們太多了。”

“你是說那個齊震嗎?”

“秦老闆您也知道齊震?”

“這你就別多問了,你彙報得很及時,你放心,你今天提供的訊息非常有用,我給你五萬華夏幣,記住以後要經常給我提供有用的東西,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是,秦老闆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義不容辭。”

電話那邊的秦老闆在結束和江朗的對話後,銜著雪茄悠閑地吐出一口眼圈,那雙鼓泡眼閃過一抹殺氣。

如果齊震看到他,肯定燒成灰也認識,秦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