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著一張英氣逼人的臉,如果齊震在場的話,一定會看出,謝雅姝繼承了他良好的基因,因為保養得當,看不出歲月肆虐的痕跡,使他看上去要比其他同齡人年輕得多,身上穿著比較正式,下身是休閑筒褲,上身是筆挺的襯衣,衣裳下擺紮在褲腰內,使他的腹部顯得更為平坦。

從他的衣料考究的穿著,和自身帶著一中上位者的氣勢,不難猜出他是一位企業老總,而且還是富可敵國的那種。

“薄雲,這件事是你做的?”

被稱作薄雲的,是燕京姜家的嫡女之一,姜薄雲,也是這位中年人的妻子。

“少遊,你特意回來,還把保姆都支出去,弄這麼大陣仗,難道就是為了向我問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薄雲,你是瞭解我的,我不管對什麼事情什麼情況,沒有確鑿的根據,是不會提一個字的,我調查了這件事,順藤摸瓜知道你是主使者,既然你做了,難道就不敢承認嗎?”

中年人停止踱步,轉身正面對著姜薄雲,臉上都是痛惜的神情。

“謝少遊!”姜薄雲也就是在突然之間狂躁起來,隨手將剛剛還被她愛撫不止的寵物狗給丟了出去,這種寵物狗身下來就嬌生慣養,除了會賣乖,基本上失去了犬科動物應有的靈敏,後揹著地,痛得吱吱吱地尖叫。

“你這是幹什麼?審問我?你有什麼資格審問我,你揹著我在外頭跟那小娼婦生下野種,還偷偷地養了他們母女那麼多年……你們謝家就是欺負我,連老爺子都知道這件事,他竟然還想考慮將來讓那個野種回來認祖歸宗,老糊塗蟲倒是願意認自己的骨肉,那明珠和小遼就不是他的親骨肉嗎?好啊,想讓那野種回來,也行,除非我死了,明珠和小遼死了,要不然那野種必須得死,我們姜家,還有我姜薄雲都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姜薄雲撒潑一般,甚至連那一頭新作的型都抖散了,空曠的客廳,被姜薄雲尖利的聲音和寵物狗的哀嚎聲填滿。

“這大約是噩夢吧。”

謝少遊痛苦地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眼時,眼前仍舊是那張因為恨而扭曲了的面孔。

讓謝少遊痛苦不堪的不是做了噩夢,而是現實以噩夢的形式上演著。

“哈哈,親骨肉?”

謝少遊苦笑起來,他的生女謝雅姝即日回京,他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另外他已經知曉了一些秘密,但現在還不是揭開這些秘密的時候。

姜薄雲身體一震,似乎謝少遊的笑,還有他對親骨肉的質疑,觸動了她內心最不願意讓人知道的部分,不由得一呆。

夫妻二人在難言的沉默中對峙了足足有五分鐘,要不是被電話鈴聲打斷,還不知道要經受多長時間的煎熬。

姜薄雲將茶幾上的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是公司保安部副部長張兵打來的。

“喂,張兵……什麼?小遼去盧漢市……你為什麼不攔著他……哼,等你們回來的,我好好跟你們算賬,這孩子,我辦事他插手幹什麼。”

謝少遊冷冷地看著姜薄雲,姜薄雲的態度反而變得泰然處之,既然彼此之間撕開了體面的面紗,安心做個真小人算了。

又是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是謝少遊的手機來電。

謝少遊拿起手機接了電話,幾句低沉簡短的對話結束後,掛了電話,轉頭對姜薄雲說道:“雅姝到燕京了,就在我家老爺子那裡,我要去見她,至於你,隨你了。”

說著頭也不回走出這幢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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