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領他們進房間的漂亮服務員,現在又進來一位服務員,將一個菜譜遞給謝少。

“這個……”謝少看看菜譜,一皺眉,說道,“簡單一點兒,兩份菲力牛排,要配上松露,在來一瓶法式紅酒,一定要勃艮第的。”

靠牆站立的張兵等人,相互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用眼神交流,都有些明白這謝少到底要玩兒什麼心思。

想到這兒,人們紛紛向齊震投去憐憫的目光。

點餐完畢,服務員退出房間,齊震就好像一個天真的孩子,偶然闖進到處都是遊樂設施的場所,東看看西看看,擺弄銀質的刀叉和筷子,見高腳杯拿起來,透過燈光看看,再拎起一條餐巾來,仔細看一下布料的細膩程度……

要是光這樣,還只能說明齊震沒見過什麼市面,不但令謝少大跌眼鏡,連張兵等人也合不攏嘴,因為齊震竟然收起雙腿,盤膝在寬大的椅子上坐好。

我說,這椅子再大,也不興這麼坐好吧。

謝少被齊震奇異的舉動給氣樂了,在上餐之前,一是為了打時間,二是為了分散齊震的注意力,防止他現自己給他做套,開口道:“我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姓謝,叫謝遼,我們家是燕京謝家,爺爺輩是政壇大佬,到我爸爸這一輩兒,就從商了,現在經營股份制上市公司,市值能有幾百個億吧,我這次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那個賤女人生下的小賤女人來的,雖然在我們看來,這個小賤女人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兒,最好離著小賤女人遠一些,免得招了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別看這家夥穿著考究,出身也不低,可是一口一個小賤女人地叫著,給人感覺這人嘴忒賤,恐怕得用馬糞堵上才行。

齊震緩緩地將眼前的高腳杯拿起來,猛地對著高腳杯吹了一口氣,高腳杯就像是被鉛彈擊中了燈泡一樣,“砰”的一聲碎了。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謝遼一跳,他霍地站起來,愣愣地看著齊震手裡剩下的那一截玻璃腳。

張兵他們也頓時緊張起來了,同時向前邁一步,拉近和謝遼之間的距離,萬一齊震難,他們好施以援手。

“哈哈,不好意思,沒想到這杯子這麼不結實,都別慌,別慌,我沒有針對誰。”

齊震先是笑呵呵地將這一截玻璃腳扔到煙灰缸裡,再用餐巾把掉落在桌子上的玻璃屑都掃幹淨,等放下餐巾,臉色突然一肅,看著正小心坐回椅子上謝遼,哼了一聲問道:“雅姝被歹徒襲擊,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冷不丁被問這個問題,而且齊震那雙眼睛盯著謝遼,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硬著頭皮說道:“什麼?那個小賤女人出事了?我可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嘿嘿,你不覺得你演得太過了嗎?”

齊震冷冷地笑了兩聲,隨著笑聲,屋裡氣溫似乎降低了兩度,謝遼還有張兵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正說著話,房門被人敲響。

“各位顧客好,這是您們點的菲力牛排,配松露,還有産於勃艮第頂級紅酒。”

一共進來三位服務員,一位推著送餐車,一位負責上菜,剩下的一位,用開瓶器開啟紅酒軟木塞,動作專業熟練地為謝遼和齊震倒上酒。

齊震一看到牛排,就想起自己跟謝雅姝慶賀同一天生日、共享牛排的情景,心裡不由得悵然。

謝遼一見菲力牛排松露都上來了,連頂級紅酒也都倒上了,自己的狐貍尾巴也就不用藏了。

“齊震,你也別怪我沒事先跟你說清楚,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情,所以今天這一餐,我們恐怕得aa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