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這個便衣認識趙佳,就連按住趙明的倆便衣也認識趙佳。

趙佳可不管誰認不認識自己,她一見老爸竟然被人按住,還反擰兩條胳膊,疼得他呲牙咧嘴,不由得怒從心起,剛要開口,趙明聽到趙佳的聲音,抬起頭來,沖著趙佳搖搖頭。

哎喲我去,你都什麼年紀了還要玩扮豬吃虎啊!

趙佳在心裡抱怨了趙明一句,於此同時趙明卻被制服他的兩名警員一齊將頭按下。

其中一個還呵斥趙明,“把頭低下,看什麼看!”

一看到堂堂縣委書記老爸竟然受到這種“非人”折磨,趙佳既心疼又好笑,心裡說到你就裝吧,你既然非得把這幾個警察坑到剝警服的地步,你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應該的。

喀拉。

拿出手銬的警員幹淨利索地給趙明上了手銬,接著回頭迎上趙佳,臉上還掛著自以為迷人的笑。

“嘿嘿趙警花,今天怎麼這麼閑著,來吃飯?”

看著這張油膩、毛孔粗大、甚至鬍子茬參差不齊的臉,尤其那雙眼睛幾乎蓋不住淫光,趙佳心裡一陣厭惡,真想敬這位一記高邊腿,不過這種場合下不能隨便打人,既然這位給趙明上手銬那一刻起,已經決定了他的悲劇命運,趙佳反而有些憐憫他。

“來飯店不吃飯,難道是抓人?”

趙佳反問道。

這哥們兒碰了紮人的刺,反而高興得不得了,別說頂撞他一句,就算放個屁讓他聞,也絕對是樂不可支了。

自從趙佳來到縣局,這訊息幾乎就像是一顆炸彈,傳遍了ry縣警界,愛慕者有之,窺視者有之,無論單身的還是戀愛中甚至已婚,都在關注這位新來的警花,要不是縣委書記大秘王惟一警察來局裡向趙佳獻殷勤,造成王惟一追求趙佳的既定事實,說不定趙佳身邊該有多少狂蜂浪蝶圍著他。

既然作為愛慕者,不得不把非分之下壓在心底,但能說上話,等到明天也有了吹牛的資本啊——昨天趙警花跟我說話了!

“是是是,我這人就是廢話多,這個這裡亂,別礙著你的眼,回頭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如果這哥們知道,自己亮出手銬拷了人家老爸,該是怎樣一種心情?

如果,他知道他銬住的是ry縣最大的官,又是怎樣一種心情?

“佳佳,你現在怎麼這麼有空啊,呵呵,巧了,我正跟朋友們吃飯,等我們把這些擾亂公共秩序的人帶走,回頭我請你喝酒。”

楊億仍捂著嘴巴,還抬起另外一隻手,將指縫的的血跡擦掉,那副樣子別有多狼狽和猥瑣。

“你……楊隊長啊,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趙佳已經猜到楊億被弄成這個樣子,八成是齊震幹的好事,但她有心揶揄楊億,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身為趙勇的嫡系,那就是一個穿著警服的黑道混混,比包偉這種渣滓還壞!

“……沒事,不留神摔了一跤。”

楊億先是神色一滯,趕緊解釋,還回頭惱怒地看了齊震一眼。

這時候用電擊槍擊打齊震的那位已經停下來,把電擊槍揣起來,藏在衣襟下,幹淨利索地給齊震上了手銬。

齊震長出了一口氣,心裡說這還沒過癮了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