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自詡為硬漢的廖平,在疼痛的壓迫之下全身打哆嗦,意識清醒而又麻木。

“呃……真對不起,你看我這一時激動,不留神把你另外一條腿也踩斷了,真的很抱歉。”

對方那壓低了的聲音傳入廖平的耳中。

廖平呆滯地看了對方一眼,當然了,在黑暗中他只能看到黑乎乎一團影子,淚水再也止不住,泉湧而出。

要不是因為對方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手段,廖平真想將對方的女性親屬問候了個遍。

對不起你麻痺啊,激動你麻痺啊,什麼叫不留神把我另外一條腿也踩斷了,分明是你太暴力好不好,特麼的你簡直是天字第一號大惡魔啊。

“嗚嗚……”

廖平不由自主地發出啜泣聲,這才知道自己又能說話了,可他非常乖巧地將自己的聲音壓得特別低沉,在昏暗不見物的環境之下,聽上去就像是一個熟睡的人發出喃喃的夢囈。

“嗯,你還算長點記性,怎麼樣,說點兒什麼吧,看在我來這一趟不容易的份上!”

對方這句話差點又讓廖平發飆。

臥槽的,誰特麼的請你來了,還來一趟不容易!

但廖平現在算是充分領教對方的狠辣,硬是把這極度不滿給憋在心裡頭。

“還記得我剛才在問你什麼嗎,別讓我再問一次,你已經沒有多餘的手腳讓我來打斷了,那我就只好……”

對方拍拍廖平的肩膀說道。

剛稍鎮靜下來的廖平,聽到對方的話後,身體重新像是打擺子一樣打顫。

沒辦法,是人就怕死啊!

算起來廖平三十出頭,還有大把的年華可以揮霍呢,可不想這麼稀裡糊塗地交代了。

“我說……”

廖平終於屈服了,將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跟對方講了。

對方足足沉默了一分鐘,時間不長,可對於廖平來說,簡直比這個漫漫長夜還要漫長。

終於對方說話了,“行了,算你識相,你這條狗命暫時寄存,往後求老天保佑,別再惹到不該惹的人。”

廖平聽完這句話後,甚至不知道對方是怎麼離開、什時候離開的,等確定自己的對面,只有冷寂的空氣後,感覺到從鬼門關轉一圈再回來的廖平,這根緊繃的神經一鬆,支援不住,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直到天矇矇亮,廖平那個被打昏的姘頭醒來,發現倒在地上,因為手腳被打斷扭曲成不可思議角度的廖平,嚇得亡魂皆冒,就像是殺豬一般叫喊起來。

被驚醒的廖平也是一肚子窩囊氣無處發,咒罵姘頭是個沒腳蟹,光特麼的叫喊有啥用,趕緊叫120,110!

把廖平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那個神秘人物,正是齊震,他暴力和困魂術兼用,奪取廖平對他自己的身體控制權,讓他體會到身不由己的自殘有多可怕,徹底擊垮廖平心理防線,說出了綁架齊震家人的指使人。

這件事是天鳴建築公司的一位員工負責聯絡的,從電話聯絡到任務委託,一直到酬金的付給,真正的事主一直沒露真身。

但廖平透露,成功完成綁架齊震家人的任務後,一個電話打到廖平的手機裡,敦促廖平盡快離開ry縣廖平聽出對方似乎是葛師爺。

所謂的葛師爺,正是肖鳴的那位類似幕僚的幫手,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