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這一次沒聽從你的話,結果節外生枝,發生了這麼多麻煩事,但我想,要是因此將肖鳴拋棄,把他送上不歸路,從動機上來說,恐怕不夠充分吧。”

齊震看著稍微彎著腰,態度極為恭順的秦庫繼續說道。

“高人果然英明,是,在運送青花藤葉這件事上,的確是讓我很生氣,不過以肖鳴的能耐,也只能在ry縣那麼個小地方坐大,對於我來說,他就是一個孫猴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呵呵,高人莫見怪,我只是針對肖鳴說的,當然了我不會因為這麼一件事就要斷送他,雖然他原先是跟著我的,後來我來盧漢市發展,把ry縣的勢力和資源都留給了肖鳴,這家夥很早就想脫離我單幹,我是越來越掌控不住他了,多少回他都想找老葛的茬,把老葛辭退掉……其實肖鳴也知道老葛是我的人,對不聽話的人,就算當年關系再好我也不能留著了……”

“不對啊,你表面上看現在庇護了肖鳴,但你利用王富指引我,把藏在肖鳴家裡的好多秘密都找了出來,這些秘密如果作為證據,不要說肖鳴,除了縣—委書記,ry縣整個官場恐怕都要多少受到影響,你就算再有勢力,這手也不應該伸到官場上啊?”

齊震再次打斷秦庫,看著秦庫那雙閃爍的眼睛。

“高人……這個就算您殺了我秦庫,我也不能說,如果您非要問,我只能說,ry縣某縣人知道得太多,市裡一些政壇大佬容不下他們了,肖鳴這件事只不過就是一個切入點而已。”

秦庫壓低了聲音說道。

“哦……”

齊震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高人還有何指教?”

秦庫見齊震不再深究,心裡多少寬松下來,小心地問道。

“我想跟他指教一下。”

齊震一指葛禮。

“高……高人,我……我辦事可都是按照老闆們的指示辦的,請……請高人明察!”葛禮的身份一直是管家、幕賓和經理人,遠沒有秦庫在黑道打拼和修習武道積累下來的剽悍氣質,早被齊震嚇得哆嗦不已。

“你來,到我近前,我有事要問你,你害怕沒用,你要是主動合作,我絕不會非人對待你,不過你要是耍滑頭……滋……”

齊震說著還將拳頭舉到眼前看了看,握得骨關節發出“咯咯”聲。

“老葛,你有什麼說什麼吧,肖鳴那頭你當然沒用必要替他隱瞞,我這裡,我該說的都說了。”

秦庫安慰葛禮道。

“哎。”

葛禮乖乖地答應了一聲,遠沒有幫肖子繼出面時的那威嚴的風度。

“來來,葛軍師,我家人在ry縣被人劫持綁架,人是你找的?”

齊震這一問,葛禮當即雙腿打顫。

“高人,這……這是老闆指示的……”

“是不是你找的?”

“……是。”

“嗯,算你識相,等我再問你的時候,就是這麼回答我,好了該入正題了,我的父親,莫名其妙地欠了一筆三千萬的貸款,這其中的奧妙你很清楚是吧?”

葛禮雙眼閃爍,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根本就是一個騙貸陰謀,主意還是他給肖鳴出的。

劉菲也就是齊母,因為患了嚴重的心髒冠狀動脈狹窄,需要做搭橋手術方能保命。

可是那時候齊閏夫婦倆雙雙下崗已經超過三年,兩個人買斷工齡的錢加起來還不到五萬元,根本不夠給劉菲做手術的。

劉菲的病已經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齊閏為了保住妻子的命,同時也想給兩個孩子一個完整的家,這才不得不硬著頭皮求遍了親朋好友。

然而早就瞭解齊閏一家人境況的親朋好友都避之不及,態度好一點兒的還能給個五百一千打發一下,嘗遍了世態炎涼之後,有人提到,齊閏早年有一個朋友,現在已經發了,要不找他試試?

這個朋友正是肖鳴,齊閏為此著實猶豫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