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門粉碎的聲音,一團煙塵中,木頭碎屑濺得到處都是。

一些碎屑甚至打到郭二虎的臉上,就像是針刺一般地疼。

提著氣手槍的郭二虎說不清為什麼,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雙腿不由自主地打顫。

要知道郭二虎可是從肖鳴在發跡之前,就一直跟隨著肖鳴的元老之一。

在肖鳴的崛起之路上,郭二虎可沒少出力,也是因為敢拼敢打,頗得肖鳴的賞識,將金寶貝和大恆發兩個場子的安保工作都歸他一個人來做。

無論是對應警察掃場子,還是應對一些試圖鬧事的混混,郭二虎都已經輕車熟路,絲毫不打怵。

真的有好長時間沒體會到害怕的感覺了。

煙塵徐徐散去,郭二虎就看到一名高中生模樣的男子,一手提著自己手下一名馬仔的衣領,已經走進房間。

為郭二虎“侍寢”的麗雅,早就嚇呆了,甚至剛才在為郭二虎做活時,上衣肩帶已經退下,碩大的雙峰脫離束縛挺了起來,也絲毫不覺。

“你你……你是什麼人!為啥闖進來?”

郭二虎右手端著氣手槍,左手扶著右手,雙腿微蹲,成狗拉屎一樣的姿勢。

這還是他從一位愛好打槍的朋友那裡學來的,管不管用不知道,今天正好試試。

齊震一把將被他制服的那個馬仔揪著衣領提起來,擋在自己的身前,他認出那把槍,跟刀疤眼王富用過的那把是同一型別,甚至有可能就是一起買回來的。

在齊震的眼中,連真正是手槍都未必能阻止得了自己,這種比玩具稍強一點兒的東西,也就看看而已,因此並不在意。

郭二虎卻因為有了槍,膽氣多少壯了一些,連一開始的結巴也好了,盡管手裡的槍並非是真正的殺傷性武器。

他雙手舉槍,朝著齊震湊近了一步。

“我在問你話,你到底是什麼人,幹什麼來了?”

面對開始囂張起來的郭二虎,齊震輕輕地笑了,胳膊一提,將被他逼迫著帶路的馬仔,朝郭二虎扔去。

郭二虎盡管死死盯著齊震的一舉一動,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拿大活人當武器投擲過來,甚至連一愣神都沒來得及,就被扔過來的馬仔,重重地砸到身上。

兩個都是體重超過一百五十斤的壯年男子,就這麼肉碰肉地撞到一處,發出令人感到酸爽的“砰”的一聲悶響,兩個人都像是被抽去了脊樑骨一般,雙雙癱倒。

齊震上前將郭二虎脫手的槍踢到一邊去,將壓在郭二虎身上的馬仔一手提起來丟到一旁,轉頭看看半裸著上身、渾身篩糠的麗雅,隨手一手刀打在麗雅的後脖頸上,讓她昏睡過去。

所有的麻煩處理完畢,齊震方才提著郭二虎的腰帶,將他拎起來,提到衛生間內,現將他的頭按在洗手池的水龍頭下,開啟水龍頭,讓冰涼的自來水沖洗著郭二虎的頭。

剛才那一撞,郭二虎七葷八素,就像是喝醉了一般陷入渾渾噩噩的狀態,被涼水一激,一下清醒過來。

“噗呸……”

郭二虎想站起來,卻覺得後腦勺有一隻孔武有力的手,正按著自己的頭,回想起剛才跟那個破門而入的不速之客對峙的情景,頓覺後脊樑骨嗖嗖地冒涼氣,加上被涼水澆頭,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別看郭二虎在跟人拼命時是個亡命徒,但他也懂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尤其是這幾年,身家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懂得審時度勢和圓滑。

“這位朋友,不知道我郭二虎在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有得罪的地方我先賠個不是,要是手頭緊的話,只要說個合適的數,我郭二虎沒二話,就當交個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