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令人心悸的嘶吼聲,回蕩在上空。

四輛哈雷摩托車,如同四頭金屬怪獸,在縣招待所門前盤旋,後側的排氣管不斷噴出嗆人的濃煙。

齊震一眼就認出這些騎摩托車的人,正是自己昨天在縣高中西側公園反擊肖子繼他們圍攻時,遇到過的那夥飛車黨,其中一個飛車黨試圖驅車暗算自己,結果被狠狠地教訓了一下。

想不到這個時候,這些人跳出來發難了。

父親、母親,還有妹妹分別被橫放在三輛哈雷摩托車座椅上,手腳被捆做粽子狀,父親和母親的嘴巴上已經用透明膠帶封住。

唯獨妹妹臉上什麼都沒有,她剛剛被一位胳膊上布滿了青鬱郁紋身的大漢夾在腋下,橫放在摩托車座椅上,掙紮的過程中看到疾馳而來的哥哥,立刻高聲喊叫。

這個大漢趕緊用手捂住齊媱的嘴巴,然而多肉的手掌,被齊媱狠狠咬了一口。

“嗷!”

大漢疼得一咧嘴,一巴掌抽在齊媱的臉上,把齊媱的臉抽向一邊。

齊震身行如飛燕,搶身來營救家人時,把這一切看得分明。

“妹妹!”

齊震眼見妹妹被打,心如刀割,腳下加勁,甚至鞋底在地面上摩擦出一股焦臭的氣味兒。

四輛哈雷摩托車,三輛座椅上放了人,還剩下一輛單人單車,車上的人臉上還畫了油彩,高聲嘯叫,猛踏油門,這輛哈雷摩托車就像一頭發怒的公牛,吼叫著捲起一人多高的塵土,朝齊震碾壓而來。

正面相遇的人和哈雷摩托車,在旁人看來很難看出究竟誰更快,只看到一道灰色和一道渾濁的閃電正面沖擊。

哈雷摩托車上的人,正是在縣高中西側公園暗算齊震不成反被教訓的那位。

瞬間車速飆升到了80邁,在車主看來,對方這麼不要命加速沖過來,自己這一撞過去,對方肯定是躲不過去的,也好一雪前恥。

當摩托車車頭撞中前面的身影、再次感受到那種經歷過的虛無感時,車主意識到不好,這次又失手了。

不過車主擔心的人仰車翻沒有發生。

就在齊震的衣服剛一沾上哈雷摩托車的前輪時,縱身躍起,身體在摩托車上空做了一個騰空魚躍,再一個空翻雙腳落地。

齊震沒有一點兒戀戰的心思,眼看著那三輛哈雷摩托車載著家人,飆起車速揚長而去,只能看到如遊龍一般的煙塵。

“吼……”

齊震雙眼通紅,不多絲毫停留,雙足猛點地面,速度比那天清晨車輪下救父還要快上幾分,甚至因為空氣阻力,能感受到穿越介質的粘稠感,雙耳生風,就像是不停地有麻雀擦著耳廓而過。

然而齊震剛沖出去不過十多米,一根鍍鋅鐵管從側面朝著齊震的雙膝掃來。

雖然高速掃來的鍍鋅鐵管在齊震的眼中,就像是慢動作一樣,但現在他全力沖刺,憑著他現在淬體後天初期的修為,體能發揮已至極限,想要躲閃反擊已經來不及,只得身體前撲,雙腳離開地面,讓鍍鋅鐵管擦著自己的雙膝而過。

雖然齊震保住了膝蓋,但褲管連帶膝蓋表皮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