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丕青透過電話向郭二虎軟磨硬泡,郭二虎也是礙於情面,不得不給丕青安排一個技師。

丕青到達大恆發洗浴中心後,叫了一個包間,郭二虎安排的技師也隨後就到。

等到幹活的時,因為丕青有傷,行動不便,只得先仰面躺好,丕青突然大汗淋漓,嘴唇泛青,雙眼上翻,神智不清。

丕青的樣子,可把這個技師嚇壞了,連衣服顧不上穿,趕緊打電話把金姐、郭二虎還有大恆發的夜場經理保安統統叫來。

眾人趕到技師和皮青所在的包間後,七手八腳,圍著丕青又是按人中,又是按壓胸口,又是在耳邊呼喊,眼看著丕青的氣息越來越弱,這才不得不打電話叫120.

然而當120趕到,對丕青做了全面檢查後,宣佈該人已經死亡。

至於死亡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和大恆發或者技師有關,得由醫院進行屍檢才能做出結論。

伺候丕青的技師,嚇得面無人色,她入這一行多年,還是第一次有客人死在床上,這分明是要被砸飯碗的節奏啊。

屍體拉走了,死亡原因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得出結論。

但眾人已經根據民間經驗,做出了結論,即丕青死於馬上風。

好在肖鳴是大恆發重要股東之一,同時也是肖鳴手下馬仔郭二虎罩著,死的也是肖鳴手下的馬仔,因此即使死了人,大恆發方面不必擔心歇業,蒙受經濟損失。

肖鳴怎麼也想不到,手下的首席紅棍,有朝一日會死在女人肚皮上。

真是流年不利啊!

自打殺齊閏滅口不成開始,就一直不順,兒子被打,手下也接二連三折進去,現在又死了一個首席紅棍。

這些都不重要,挺一挺就過去了。

最要命的是秦庫,他只給了自己三天時間,把被齊閏藏匿起來的貨找到。

否則,就讓自己來試藥。

昏暗的大廈底層密室,被關在超常規鐵籠內的吸毒者,詭異無比能迅速強化人體的藥物,還有那慘白的燈光……無不令肖鳴不寒而慄,尤其是這種藥物服用之後,不但片刻強化人體的體能,同時也加速了人的死亡,肖鳴覺得,研發這種藥物的人,不是最可怕的惡魔、就是變態中的戰鬥態。

肖鳴不想自己落到那位被用來試藥的吸毒者的下場,一旦自己身死,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會落到什麼田地,不用細想也能猜得到。

混社會多年,盡管拼殺成為ry縣頭號大哥,但也結下了了很多仇家,自己真要是死了,這些仇家肯定會趁火打劫,家裡的母老虎和兒子那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

因此肖鳴不能不放手一搏,肖鳴清楚,別看自己在ry縣風光無限,人五人六,到了秦庫面前,這些根本不夠看,更可怕的是,秦庫背後有一群相當可怕的存在。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也簡單,派人去,或者自己親自出馬把齊閏找來,他本人又臭又硬沒關系,不能不在乎家人的安全,

說不簡單,還真不簡單。

一個身影,如同新崛起的山峰一般,不斷擠壓著肖鳴的忍耐度。

肖鳴不是隻認打打殺殺的土流氓,他也懂得借勢,躲在某些保護傘之下,要不然憑什麼在ry縣橫行多年,一直安然無事?

肖鳴做好了打算後,拿起手機波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老肖啊,今天這麼早就給我電話,有什麼事?”

縣警察局副局長,趙文輝的老子,趙副局長帶有幾分居高臨下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到肖鳴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