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才幾天不見,功力又見長了!”

秦庫跟這個帶有幾分邪氣的人一照面,當即馬屁奉上。

“大師不敢當,我不過就是家族的一個煉藥師而已,都是給家主辦事的,只要大家盡心盡力,家主難道會虧待我們嗎?秦庫啊,我感覺到你的氣機,你也有進步啊,看樣子挺下工夫的嗎!”

“是是是,大師傳給我的那套功法,我天天在練,真的不一般啊,我感覺我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精力也充沛得不得了。”

秦庫說著,不自覺流露出興奮的表情來,似乎他提到的什麼功法,真的給他帶來了脫胎換骨的表現。

“哼……嘿嘿……”

被秦庫稱做大師的人,顯然是不屑一顧。

“秦庫,你要是僅僅滿足於此,當心老家那邊把你當成棄子,武道一途,永無止境,你可得用心啊!”

“大師,弟子一定要勤學苦練,爭取早日入道。”

秦庫被這位所謂的大師頤指氣使,非但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滿,相反,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入道?

大師的嘴角邊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嘲諷。

連秦老家主,才半隻腳堪堪踏入明道,你一個秦家的旁支子弟,還想著入道?

整個秦家步入入道這一境界的,人數不超過一打,你秦庫步入武道實在是太晚了,全身的經脈都已經定型,終極一生,能達到武道後天中期,就算燒高香了。

大師是不會告訴秦庫這些的,這等於給秦庫畫了一大餅,使秦庫心懷虔誠地追隨武道秦家,畢竟修習武道不但路途漫漫,同時也極其費錢,單是用來淬體的藥物,耗費的錢財足可以讓絕大部分土財主哭爹喊娘。

只有忽悠住秦庫,武道秦家等於在世俗多了一個錢櫃子。

“這位是?”

大師瞟了一眼肖鳴。

這回肖鳴看清楚這個人的眼神,不大的眼睛,帶著一絲陰冷。

這種眼神,就像是屠夫打量著待宰的牲畜,令肖鳴渾身不舒服。

“這是跟了我很多年的小弟,我帶他來見見世面。”

“哦。”

大師收回他的目光,沒再深究,轉過頭看看那兩個人。

“兩位師兄,東西帶來了嗎?”

其中一個人將手探入懷中,拿出一個青玉雕成的小瓶,遞給大師。

大師將玉瓶開啟,將瓶口對準自己的鼻孔,嗅了一下。

“嗯,這幾味兒藥,加入試試,不知道這回的效果如何。”

大師說著轉頭看看籠子的人。

籠子的人剛才還癲癇一般顫抖,現在口吐白沫,目光呆滯。

大師接著從自己的衣領內,摸出另外一個玉瓶,倒出一粒黑色的丸藥。

那兩個被秦庫稱作師兄的人之一,立刻走入剛才大師坐下來休息的陰影中,等再走出陰影時,他的手裡對了一個泡茶用的蓋碗,裡面有半碗清水。

大師將這兩個人帶來的藥,還有他從自己身上掏出來的腰一併倒入蓋碗的清水中,稍一搖了搖,讓兩種藥丸在水中化開,交融在一起,走到籠子近前,蹲下身來,沖著這個癮君子展顏一笑,將手中的蓋碗遞了過去。

“來,喝了它,我保證你很快就會解除痛苦。”

說不清為什麼,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肖鳴,預感到將有極其可怕的事情發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