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齊震四周的燕北陳家人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要害似的,渾身一震,臉色慘白,似乎隨時會虛弱地死去。

“宗主,慶武並沒有做出背叛宗主的事情,為何宗主下此狠手……”

陳慶武就感覺渾身的力氣迅速流失,就連生機也快速地衰退,為了活命,不得已之下方才問出這句話。

“哼,我這是在提醒你們,別忘了你們的命在我手裡攥著,誰要是敢生出異心,只管試試。”

齊震說著,放開自己的神識對控傀陣內陳慶武眾人印記的束縛。

劫後餘生的輕松感,使陳慶武等人都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再一次見識到齊震的可怕之處,都將頭垂得更低了,生怕一個不對,齊震會再次發飆,讓他們生不如死。

“我在這裡幾天了?”

齊震因為突破太過於投入,重新鍛造軀體和壯大神魂,在結界內暫時失去了對外界的時間和空間的感受,現在將神識釋放出去,透過草木生長的一些細微變化,判斷出自己這回突破實力層次,花費的時間絕對不會少,擔心會耽誤前去參加武道宗門大會的日子,所以這才問陳慶武。

“回宗主,從我們發現這裡有氣機波動前來檢視,到現在宗主完成突破,已經過去十天了。”

陳慶武老老實實地回答到。

“呵,十天了,時間還不晚,難得你們有這個耐心,悄悄地隱蔽在四周觀察了我十天……”

齊震本想揶揄陳慶武,可是話說道一半,臉色驟然一變,強大的氣勢以齊震為圓心猛地炸開,從陳慶武,到其他數十位燕北陳家的執事、供奉和弟子們,都承受不住這強大氣勢的壓迫,陳慶武功力深厚,即使頭垂得更低了,呼吸困難,但至少保持著跪姿,其他功力淺的幹脆倒伏在地,甚至年輕弟子被壓得發出了慘叫。

“陳慶武,你告訴我,你們得知什麼訊息了沒有?”

齊震沉著臉,俯視著陳慶武問道。

“回宗主,在下也是剛剛得到訊息,元黃宗的人擄走了主母,同時向宗主門下各堂發來訊息,若是能棄暗投明……哦不不不,是背叛元黃宗,就可以為宗主門下各堂留下根脈,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就連同宗主一起,全部鏟除,同時讓整個武道江湖知道辱元黃宗者,死。”

“辱元黃宗者死?哈哈,說得真好,給了我靈感,辱祖炎宗者,必死!”

齊震說完,雙掌交錯,接著朝兩側一劃。

兩道長達十米的青色刀芒,從齊震的雙掌激發而出,斬開空氣,發出悽厲的破空之聲,掠過方圓數百米,所過之處,所有的樹木皆被攔腰斬斷,如同割麥子一樣紛紛倒伏。

陳慶武等人偷眼看著四周如同遭到大規模砍伐的情景,如臨天威一般,心裡極為後怕,現在齊震殺他們,簡直比割草還要容易。

發出兩記威力升級之後的破風斬,齊震心中的怒氣稍平,冷笑道:“元黃宗,是你們自己把自己陷入必死之局,當然了,要是怪我齊震心狠手辣,那我也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