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有膽子大的,湊到齊震近前,將元石、丹方還有丹材交給齊震,卻不再像一開始請齊震煉丹的修士那樣,隨意開口說話了。

漸漸的求齊震煉制丹藥的修士,排成了一條長龍,沒人再敢隨意說話,秩序井然。

在青嵐宗後山,一座不太顯眼的大殿之內,一位長須文士,身材挺立如戟,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一塊光滑如鏡的玉石。

這玉石實際上是水鏡石,內有微觀陣法,能夠將青嵐宗駐地各處的情況盡收其中,類似於地球上電子監控技術。

這位文士,將齊震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

“破天刀!這分明是就練白的絕技,他怎麼會?”

“看他一招一式,竟然跟練白如出一轍!”

“合肌丹!這是練白的獨家丹術,無人掌握,這個人難道得到了練白的全部傳承?”

……

文士用水鏡石觀察齊震的一舉一動,越看越是心驚,拳頭不知不覺握緊了,連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宗主,此人應該只是獲得了練白的傳承,本尊畢竟已經隕落,不必太擔心吧。”

始終守在文士身後的一位中年人,黑須飄擺,長衣曳地,正是親自來上昊宗,試探上昊宗虛實的青引霓,作為右護法,常年不離宗主青石弗左右,水鏡石中上演的一幕一幕,他也看得分明,面色越發的凝重。

“可是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此人恐怕不次於練白,看著這個人,我甚至有直接面對練白的感覺。”

青石弗的體內真元,隨著他的情緒波動而波動,寬大的袍袖,甚至無風自鼓,同時須發飄擺,彷彿戰意勃然。

可是他心裡清楚,自己對練白的恐懼,早已經深入骨髓,不是說擺脫掉就能擺脫掉的。

“宗主,您看,此人故意重創闞鏐,接著又替闞鏐治好了創傷,看來他這是沖著我們青嵐宗示威,逼著我們盡快表態啊。”

青引霓當然清楚宗主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煉神境高手頗為忌憚,他又何嘗不是害怕!

雖然齊震的勢力,雖然只有上昊宗,可實際上在青引霓看來,這個人完全能夠做到以一敵萬,現在的問題是,很明顯此人之所以向青嵐宗施壓,是想要什麼。

“青宗主,本來我們組織花朝大會是想殺一儆百,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啃到這麼一塊硬骨頭,那麼……不如我們臨時改變計劃,對此人以禮相待,試探他的口風,如果我們能滿足他,那就盡可能拉攏,做我們的客卿長老,如果拉攏不了,我們再見機行事如何?”

青引霓作為護法,同時也等於宗主的智囊,提出自己的解決方案。

“本宗主跟你想到一處去了,那就勞煩引霓護法前去,將這位練白的傳人請來,本宗主在議事廳,召集其他的長老和堂主接見他。”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