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元黃宗總壇所在地,地樞谷集市,處處如同臺風過境,甚至地面像是用挖掘機翻過一遍似的,而且處處是殘損的死屍。

在激戰過後,倖存的人們紛紛離去之後,只剩下齊震孤零零地站在哪裡,深沉的夜色,增加了戰場的蒼涼感。

齊震先是感受了一下體內經脈和丹田,經過生機之氣的修複,已經完好如初,體內的真元也更加充盈和凝練。

接著齊震將星墟藥鼎收入內乾坤,並傳音給仍避身於內乾坤中的謝雅姝和衣紫楠,告訴她倆,自己準備跟黃玄山等人正面交鋒,不過不用擔心,自己肯定能救出被元黃宗扣押的自己人。

“黃玄山,我齊震到你的家門口和院裡折騰得這麼很,你卻一直像縮頭烏龜似的不肯出來,難道你們元黃宗徒有虛名嗎,你要是還有什麼底牌,盡快都亮出來吧,我齊震向來是沒什麼耐心的。”

齊震一邊說著話,腳步不停,幾個呼吸千米的路程就甩到了腦後,接著齊震雙腳點著樹梢,操控氣流託著身體防止跌下來,加快了前進的度,朝元黃宗所在的殿群趕來。

“黃宗主,這個齊震實在是太棘手了,我原以為,憑著貴宗第一戰力黑虎堂,可以跟齊震一戰甚至有可能拿下齊震,沒想到這麼快就隕落了,唉,唉。”

一位頭上盤著道髻,身穿道袍的中年人,不斷搖頭嘆息,他是極天門門主田道仁,他頭疼齊震有著如此驚世駭俗的實力,顯然不是裝出來的,畢竟被齊震一記破風斬削掉腦袋的梁有輝,是他的女婿,哪怕有一點兒戰勝齊震的可能,田道仁也不會坐在黃玄山面前唉聲嘆氣。

“這個齊震,欺人太甚,先是殺了我門人延妙,接著在我的眼皮底下,殺了門人延有和延君,延君又是入秘境歷練的候選人,齊震此舉等於斷我門根脈,我與他勢不兩立!”

一位裝扮有幾分像和尚,實際上更像是花和尚的中年人,不但臉上的肥肉亂抖,就連身上的肥膘,也因為他動氣,兀自抖動個不停。

他是延華寺門主,也可成為住持,僧不僧俗不俗,因為生氣,粗重的氣息聽上去就像是拉風箱似的。

“這個齊震,簡直匪夷所思,小小年紀,實力不俗,出手狠辣,不但剪滅了我們秦家在世俗的勢力,甚至將一部分秦家人收入他祖炎宗麾下,還吞沒了秦家在世俗的財源,老朽自問,換做是我,恐怕也做不到,厲害,厲害啊。”

說話的是一位須皆銀的老者,雖然年紀不小,不過常年打坐修煉,帶有一股出塵的氣質,雖然比起齊震在修煉時顯現出來的道韻,更像是山寨品,不過在當前地球這處修煉荒漠,也算是難得了。

極天門,延華寺,秦家內門,加上元黃宗的宗主黃玄山,武道江湖上四大勢力的四位巨頭齊聚,在這之前,這四大勢力彼此之間勾心鬥角,所用心機沒有最深,只有更深,現今面對齊震這個格外棘手的對手,方才聯手。

“各位,你們也看到了,恐怕我們僅靠單獨一方,都不是齊震的對手,此子的實力已經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而且我也看了,他應該是得到了一門跟現今武道江湖截然不同的傳承,應該是失傳已久的某門煉氣法門,這正是當今武道界各家缺少的,如果我們能夠制服此子,從他的口中拷問出傳承出處,或者交出方法秘籍,那麼對於武道界來說,絕對有著劃時代意義。”

黃玄山說完,將面前一道光幕收起,看著眾人。

這道光幕,實際上是元黃宗佈置的一個陣法,相當於監控,需要消耗一定的天地元氣,持續時間不能太長,因此黃玄山暫時關閉這個陣法,準備蓄積片刻元氣之後,再啟動陣法。

延華寺的主持延智猛地一垂大腿,說道:“這正是我想說的,其實我們延華寺有上千門人弟子,我們組成的千佛陣肯定夠此子喝一壺的,可是我想到既然此子年紀輕輕,實力居然這麼強,如果不是他身上有秘密,那才見鬼了呢,所以對此子一定要智取,等到從他的身上得到這些秘密之後,再決定他的生死。”

“延住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雖然齊震滅了秦家外門,但是如果能夠得到他身上的秘密,光大我們秦家,光大整個武道江湖,我認為也值了。”

秦家內門門主秦峪點頭複議。

“我同意,不過我先提個要求,等咱們能夠決定齊震生死時,要把他的命留給我,哼,殺了我的女婿,我必須報這個仇!”

極天門門主將枯瘦的拳頭握得咯咯響。

“黃玄山,我齊震到你的家門口和院裡折騰得這麼很,你卻一直像縮頭烏龜似的不肯出來,難道你們元黃宗徒有虛名嗎,你要是還有什麼底牌,盡快都亮出來吧,我齊震向來是沒什麼耐心的。”

齊震運起真元,將聲音傳送到黃玄山等幾位武道勢力巨頭的耳中,卻一點兒也沒有從極遠之處傳來的那種飄渺感,就像是站在幾步開外,用平常的音量說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