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藍姐,誰是藍姐,很出名嗎?”

一位略顯呆萌的年輕男子問身邊的女伴。

“傻瓜,連藍姐是誰都不知道,明星左小藍啊。”

年輕男子的女伴已經離座,拼命向前擠去,想近距離一睹明星容顏。

“左小藍?喲,左小藍!我昨天還在網上剛剛看完她主演的電影呢,她來了!”

呆萌男子如夢方醒,以不亞於女伴的速度離座,加入追星行列。

在一群手持長槍短炮的記者的包圍下,左小藍穿著海藍色露肩拖地長裙,披肩長發做成波浪的樣式,臉上畫著恰到好處的妝容,洋溢著她那征服無數粉絲的媚意十足的笑容。

她單手提著長裙,以免被自己誤踩,另外一直手臂抬起,不斷朝周圍的粉絲們致意。

自從陳頔被齊震煉製成為人傀之後,陳家的影視公司就一直將各項演藝資源傾向於左小藍,將左小藍的演藝事業又往上推了一步。

自從上回跟齊震在汝陽縣一別之後,一連線拍了三部電影,一部參演的電視劇正在黃金時間播出,使左小藍在演藝圈內的風頭直逼某些一線巨星。

最近又為新興的保健品生産企業,震龍保健品股份有限公司做産品代言,本來按照正常邏輯,左小藍作為明星為企業代言,是企業借左小藍的名氣,可事實上,震龍保健品有限公司的産品投放市場之後,出人意料地引發了保健品市場,連帶藥品市場的地震,完全就是橫掃整個華夏,左小藍反而是藉助震龍保健品股份有限公司,名氣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左小藍清楚,震龍公司雖然註冊法人,是一個姓陳的人,但真正的老闆,就是齊震。

可以說,齊震是左小藍的貴人,不但命是齊震救的,連事業都少不了齊震這隻手的推動。

今天左小藍應謝家之約來主持這次訂婚儀式,她這一閃亮登場,雖然表面上始終帶著微笑示人,可是她的心情,真的不算好,甚至很糟糕。

齊震在燕京有掛念,就是謝雅姝,這件事左小藍是知道的,迄今為止,左小藍還貼身佩戴著齊震原本是送給謝雅姝的護身玉璧。

今天,左小藍要主持的訂婚儀式,恰恰就是謝雅姝跟林家的一位子弟訂婚儀式。

這麼大的事,齊震會不知道?

當然不會不知道,那麼齊震會不會設法甚至強行阻止?

憑心而論,左小藍倒是希望齊震會知難而退,因為今天謝家可以說是高朋滿座,官場上的,地下世界的,灰色地帶的,得罪其中任何一位大佬,都有可能讓你在燕京混不下去。

齊震,謝雅姝固然優秀,可我左小藍也不差,我自問我自己,就算配不上你,可是我有決心和恆心,讓你愛上我。

左小藍心裡默唸著。

其實因為跟齊震産生情愫,正兀自煩惱的人,可不止左小藍一個。

謝恬很早就到了,是跟著父親謝思夏來的。

盡管謝思夏跟燕京謝家只是出了五服的遠親,但這麼大的事情,燕京謝家恨不能遍請全華夏所有姓謝的,謝思夏自然是跑不了的。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謝思夏希望斷了女兒的念想,他清楚今天齊震肯定會出面阻止這場婚事的,讓女兒看到這一切,明白齊震的心全在謝雅姝的身上,謝恬是沒什麼希望的,放下這個包袱,即使逃不掉要經歷陣痛,但對於謝恬往後的人生是有好處的。

謝恬明白父親的用意,她沒精打采地啜著手裡的雞尾酒。

她原本是不想來的,明知道自己肯定會失落,最後還是跟著父親來了。

謝恬在鴻飛高中時的好閨蜜,衣紫楠在上了大學之後,仍跟謝恬保持著密切聯系,今天她陪著謝恬一起來到這裡。

“恬恬,高興點兒吧,今天的盛況絕對是十年一見的,連左小藍也別請來主持訂婚儀式,全當打發無聊日子了。”

衣紫楠當然清楚謝恬心裡在想什麼,挨著謝恬小聲安慰她。

“哼,這個臭齊震,笑起來那麼賤,我就不信雅姝姐能看中她?我還真期待看著雅姝姐拒絕他之後,他那副狼狽可憐的樣子。”

謝雅姝沖著眼前的雞尾酒狠狠地說著,似乎這杯雞尾酒就是齊震。

“呵……”

衣紫楠搖頭笑笑。

臭齊震。

你聽聽這稱呼,叫得那麼親切,既然這樣,在鴻飛高中時的機會錯過也就錯過了,現在上大學了,也沒見你去找齊震一回啊。

“你笑什麼,哼,希望這臭齊震別不自量力才好,自以為有點兒本事,就敢跟謝家叫板啊,哼,等著吧,老孃非得等你撞了南牆,老孃再過去安慰你受傷的心靈,到時候你還不是老孃我的囊中之物。”

謝恬自言自語語地說到這裡,雙眼不知不覺地放光,似乎智珠在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