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知道齊震準備走了,陳慶武十分不捨。

別看一開始陳慶武是多麼想殺死齊震,這一次困住陸東偉,將齊震引到燕北陳家藥谷,就是為了示好元黃宗,就算是一個投名狀吧。

最終投名狀沒弄成,不但燕北陳家險遭覆滅,連累秦家外門和盧家死了那麼多弟子,陳慶武自己的命也被齊震牢牢攥在手裡,不但沒恨上齊震,反而渴望齊震能接納自己。

陳慶武清楚,反正自己是沒有任何希望在齊震面前翻盤,與其這樣,還不如藉著哥哥的面子,爭取齊震的原諒和接納,讓燕北陳家更為長久地存在下去,才比較現實。

這就是力量的差距,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誰就配受尊敬。

陳慶國也準備跟齊震一道離開,不過對於弟弟的事情,陳慶國知道自己還得推一把,就在收拾停當,準備動身時,陳慶國跟齊震開口道:“師父,弟子恐怕還得為舍弟的事情,向師父做不情之請。”

齊震知道陳慶國想說什麼,其實燕北陳家和在世俗中的公司企業,都是可觀的財富,如果接收到自己的門下,在世俗中也算是多了不少本錢。

當然了,作為堂堂的祖炎宗宗主,哪能親自開口,將燕北陳家收入囊中呢,想要一個好看的吃相,還得陳慶國開口。

“你說吧。”

“師父,您看,舍弟對於得罪您的事,已經知錯,而且對師父您甚為仰望,他希望能跟著師父為您執鞍墜鐙,希望師父放下前嫌,收下舍弟,也好壯大師父的祖炎宗。”

“這個……”

齊震身穿陳慶武贈送的華美的深色休閑裝,身材挺立,倒揹著雙手,雙眉微蹙,做深思狀。

“宗主大人,小老兒不成才,難入宗主大人的法眼,不過念在小老兒甘願鞍前馬後效忠宗主大人的份上,求宗主大人收下小老兒,哪怕是做一位僕役,也心甘情願。”

陳慶武哪裡知道齊震心裡的真實想法,他心裡想的是,如果再不抓住這次機會的話,往後再想求齊震將自己連同燕北陳家一同收下,恐怕就很難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齊震以一人之力,打殘若幹個武道宗門和世家,這是在齊震佈下結界時做的,沒有一個人跑出去,訊息暫時還沒傳到武道江湖當中,可是現在封鎖解開了,這件事早晚會傳到元黃宗那裡。

元黃宗號稱華夏武道江湖當前第一宗門,自然有自己的傲氣,齊震打殘傾向於元黃宗的宗門和世家,元黃宗可能善罷甘休嗎?

如果齊震挑起元黃宗的怒火,元黃宗會不會遷怒於自己?

陳慶武更怕的是,自己往齊震的手裡那塊玉牌上滴血,雖然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但那種時刻被人盯住一舉一動甚至連內心想法都無所遁形的感覺,絲毫不敢懷疑這種控制人的方式的威力。

如果元黃宗的人來了,重新倒向元黃宗,惹惱了齊震,元黃宗八成保不住自己,那麼剩下的選擇就是倒向齊震,每當陳慶武看到院中那座被齊震用淩空劍意,斬成兩半的假石山,他全身都止不住地抽搐。

憑著這實力,恐怕打遍整個武道江湖都沒有敵手!

因此不管是考慮到自保,還是考慮到以後燕北陳家如何立足於武道江湖,乃至兄長陳慶國的因素,陳慶武都決定,投靠齊震是一條比較靠譜的路。

其實陳慶武想到的這些,齊震早替陳慶武想到了,把這些因素結合起來,將燕北陳家乃至陳慶武在世俗中的公司企業都接收到祖炎宗門下,是瓜熟蒂落的事情,就需要陳慶國這個唱白臉的,自己矜持一下,推脫一下,最後再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完美!

“咳咳,其實呢,收你們燕北陳家到我祖炎宗的門下也不是不行,既然慶武這麼有誠意,還有慶國極力推薦,我也不好再拒絕,這麼著吧,慶武你把你燕北陳家的人都召集來,讓他們投票決定,紅豆表示拒絕,綠豆表示同意,怎麼樣?還有如果不想加入我祖炎宗的,可以發一筆錢,讓他們自謀生路。”

齊震這一開口,陳慶國、陳慶武兄弟倆自然是高興。

一個保住了自己的弟弟,一個保住了老命和整個燕北陳家。

按照齊震的吩咐,陳慶武將燕北陳家同姓子弟還有外姓弟子都召集到一起,向他們說明召集他們的目的,就是採取投票的方式,以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來決定是否加入齊震的祖炎宗。

一百多號人,每個人發一粒紅豆一粒綠豆,然後黑箱投票。

其實所有的人心裡都清楚,你敢投反對票?

就問你有幾顆腦袋可以送給齊震砍?

因此,一共一百多號人參與投票,紅豆零,全票透過。

看著這一結果,陳慶武簡直就是眉開眼笑。

我看你還怎麼拒絕我!

“我再給你最後一個考慮機會。”

在齊震的眼裡,陳慶武就是一個被人賣了還得替人數錢的角兒。

“你可要考慮好,加入祖炎宗,不光你帶著你這一百過號人加入,連同的你的産業和公司,一同併入祖炎宗,說白了,你燕北陳家在世俗的公司和産業,不光是你們燕北陳家的財産,同時也歸祖炎宗共有。”

齊震的話,讓陳慶武的眼角當即一陣抽搐,扭頭看了一眼陳慶國,那表情是在說,“哥啊,你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