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親疏有別啊!

前些天還打生打死的,現在要指望齊震厚待?

不幹死你算人家氣量大!

陳慶武等不了,噗通一聲跪在齊震的面前。

“齊宗主……哦不不不,齊道宗,老朽多有冒犯,道宗大人有大量,饒老朽不死,自當感激不盡,不過老朽覥顏再做一個不情之請,求道宗萬萬饒過老朽一命,如果道宗認為老朽罪責難饒,請道宗為燕北陳家留下一些根脈,老朽……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陳慶武說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齊震有點兒看不下去了。

要說陳慶武的賣相還算不錯,八十開外的年紀,白鬍子一大把,鶴發童顏,而且他還擁有一身步入明道的修為,放在世俗,簡直就是一個活神仙了。

現在你看看,跪倒在地,身軀佝僂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把眉毛鬍子弄得一塌糊塗。

就好像我欺負你欺負得多狠似的……

……

要是陳慶武知道齊震的想法,會不會一口老血噴出來?

打上門來,辱我燕北陳家宗門,甚至一連毀掉了其他幾個武道宗門世家,到藏藥閣掠奪數十年來的珍藏,你這不是欺負人,啥叫欺負人?

“你過來。”

齊震的聲音好像很飄,卻能送進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不等陳慶武反應過來,齊震單手隔空一抓,陳慶武的身體竟然輕如鴻毛一般,飄到齊震的近前。

就這一手,再次對周圍的人造成了極大的震懾。

這有點兒像是武道江湖中的控鶴手,可以隔空攝物和擒殺敵人。

那可是步入明道的武道修者的專利,而且做不到像齊震這樣舉重若輕。

陳慶武不知道齊震想要幹什麼,當即嚇得幾乎是魂飛魄散,連求饒都忘記了。

“唉!”

陳慶國暗嘆一聲,不管齊震想要對陳慶武做什麼,他這個做哥哥的,什麼都做不了,除了替胞弟求情。

陳慶武落到齊震的近前,齊震單手隔空抓取陳慶武的手,直接就扣在陳慶武的頭頂。

“饒……”

陳慶武剛要開口,齊震喝道,“別出聲!”

陳慶武閉上雙眼,聽憑齊震宰割。

一股強大的真元,從陳慶武的頭頂洶湧灌入,透入全身經脈,強大的沖擊力讓陳慶武感覺到全身上下,細致到每一個毛孔,都像是要炸裂了一半,忍不住地大叫起來。

“呃……啊……”

眾人無不悚然,有的人甚至將眼睛閉上,不敢面對這場慘絕人寰的虐殺。

眼看著自己的胞弟,落入那位美少年的手上,自己卻無能為力,陳慶國忍住老淚縱橫的沖動,轉過身去。

既然阻止不了,又不忍觀看,索性迴避吧。

“我說你鬼叫什麼,你不是求我饒你一命嗎,好像我怎麼樣你似的。”

齊震看著陳慶武這副衰樣,接著看到其他人的反應,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將手收回去的同時說道。

“我……”

陳慶武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

好家夥,我又不是不知道灌頂,誰知道你給我灌頂弄得這麼生猛,全身上下包括每一個毛孔,都像是撕開了一樣,老子已經很堅強了好不好!

陳慶武當然不敢明著跟齊震抗議,然後下一刻,意外和驚喜,一下子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