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由盧松覺手中的軟劍,加上他身後弟子們手中的短劍聚攏而成的劍意,向齊震激射而來,甚至還發出類似哨音的破空聲。

本來秦郊想和盧松覺一起夾擊齊震,但是盧松覺的劍意實在太過於淩厲,不得後撤數步,

劍意九式第一招,寒霜滿天,取劍意如霜砭肌入骨之意。

周圍的人們不在盧松覺的攻擊範圍之內,仍覺得周身如同針刺入骨一般。

作為盧松覺的盟友,秦郊對盧松覺也頗有幾分忌憚,之前兩個人沒有交集,只是彼此之間聽說過而已,要不是因為共同對付齊震,一旦兩個人之間因為某種厲害關系起沖突的話,秦郊自覺得還真沒有把握勝得了盧松覺。

“奇怪,齊震為什麼不躲?”

“是啊,他怎麼不躲,我們不在盧家主的攻擊範圍內,尚覺得周身就像是被針刺一般,齊震面對盧家主發出來的劍意,還不得有千刀萬剮的感覺啊!”

“依我看不是不躲,是躲不開,盧家主的劍意九式,一經發出,在目標四周數米的範圍就在劍意的籠罩之下,八成是齊震被劍意鎖住,動不了了吧!”

“嗯,我看像是這麼回事,盧家主的劍意九式久負盛名,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盧家主威武,不管齊震如何猖狂,一劍斬破!”

“盧家主,這回我們看你的了,咱們這幾個武道世家宗門有救了!”

……

心如死灰的陳慶武的臉上,重新泛起了光彩,雖然不敢運用內息,仍止不住地激動,如果盧松覺真的能戰勝齊震,自己一定要將齊震施加到自己身上的痛苦,加倍地還回去!

“哈哈,東偉小兒,你睜眼看清楚,你最大的依仗,現在被盧家主的劍意困住,只怕你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們準備趁火打劫而無能為力吧,你要是能下跪認錯,繼續承認我的家主之位,說不定我心一軟,留下你做家族的弟子,做做雜役,了卻此殘生,要不然你休怪陸某人殘害自己的同門了!”

陸東偉瞥見齊震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固定住身形,無法再移動分毫,心下著急,想去支援一下齊震,卻被陸明濤攔住,而且陸明濤也洋洋得意地大放厥詞。

“你就這麼一點兒本事嗎?”

說話者聲音不高,卻一個字不落地傳入所有人的耳中,甚至還有直接進入腦海裡的感覺。

正全力發動內息,不斷激發劍意將齊震籠罩起來的盧松覺,當即覺得心中一驚。

因為他清楚直接的劍意九式一旦使用出來,往往鋒芒未到,就會給對方造成很大的壓迫感,不得不全力動用內勁抵抗,一旦開口說話,這口氣一洩,內勁就會散掉,柔弱的身體就會失去內勁的保護,最後被劍意切割成碎塊兒的。

可是,齊震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明明看到,他被劍意籠罩之後,動彈不得,那他是如何話呢?

甚至不用大聲說話,只是運用自身的功力,將自己的話送入別人的耳中呢?

除非……

盧松覺就感覺自己的後背霎時被冷汗浸透了。

他想到了,卻再沒敢往下想。

對方的功力已經遠遠蓋過劍意的威力,在抵禦劍意的同時,還能夠用功力將自己說的話,一字一句送入別人的耳中,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不光是盧松覺是這種感覺,剛剛認為齊震被盧松覺運用劍意困住的人們,全都臉色蒼白,表情就像是死了爹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