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震,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拖拖拉拉地幹什麼,難道說你害怕了?”

盧松覺單手持劍,薄薄的劍刃,在內勁的催動之下,就像是鋒翅一樣微微抖動,發出嗡嗡聲,在周圍數步範圍內形成令人遍體生寒的劍意,就連盧家的弟子們也紛紛避開,生怕被劍意誤傷。

“你還不夠資格做我的對手,先別急於送死,我有一個小問題先解決一下。”

齊震看著盧松覺,搖了搖頭。

的確,將內勁灌注到兵刃當中,利用兵刃的金鐵肅殺之氣,讓內勁更具鋒芒。

可是武道修者透過不斷催動內息産生的內勁,跟齊震修煉出來的真元相比,就好像一燈如豆同炎炎烈日相比,都有發光的特徵,無論是質上,還是量上,卻天差地別。

盧松覺自以為能夠獨步武道江湖的劍意,連齊震的真元護罡都無法突破。

齊震有些擔心,對方實力這麼弱,怎麼才能幫自己鞏固道元境的修為呢?

“你……你說什麼?小子真是狂妄,好,你有什麼事情趕快解決,我一定要讓你嘗嘗我盧松覺的劍意九式,一定要你為自己的狂妄無知付出代價。”

嘩啦。

秦郊也是一抖鏈子槍。

非常神奇的是,秦郊不但將內勁灌注到鏈子槍內,甚至還能隨意控制內勁,使鏈子槍跟活了似的,就像是一條蛇不斷扭動著身軀,使人摸不透攻擊方向。

可是齊震再也懶得看,將視線投向陳慶武。

“陳慶武,看在你胞兄的面上,你還有一次機會,你現在讓你的人都撤下去,不再跟元黃宗同流合汙,哪怕你跟我齊震之間的矛盾暫且不能勾銷,我也可以放你一馬。”

齊震這句話剛一說完,陳慶武的脾氣就爆發了。

“你放屁!”

他為自己剛才的表現感覺到掛不住,就算是害怕,那也不可能因為這麼幾句話,就收起爪牙裝乖乖寶吧。

秦郊和盧松覺都做好準備了,陸明濤跟陸東偉之間解決陸家內部恩怨,作為燕北陳家家主,當然不會裝慫,怎麼說也有明道的修為,盡管只是初期,那也是今天到場的武道江湖人當中最高的!

“齊震,老夫不……怕你,你要想踏平燕北陳家,就先從踐踏老夫的屍體開始吧!”

陳慶武說完,在強大的內勁催動下,寬松的練功服無風自鼓,須發根根直立,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強烈擠壓著周圍的空氣,距離丈外的人們都能感受得到強大的壓力,就連秦郊和盧松覺也都暗自豔羨。

這就是明道修為嗎?

秦郊的修為是入道巔峰圓滿,盧松覺的修為是入道巔峰中期,距離跨入明道看似不遠,可是看似一步或者半步,有多少武道修者窮其一生,都被瓶頸死死卡住,別想有絲毫的寸進。

因此陳慶武的成就,在秦郊和盧松覺看來,有點兒可望不可即。

然而,這樣的情景僅持續了一個呼吸不到,令人望而生畏的陳慶武臉色驟然一變,無風自鼓的衣服,還有根根直立的須發,都霎時沒有了精神,軟軟地垂了下去,強大的氣勢當然無形無蹤了。

怎麼回事?

眾人幾乎不約而同地吃了一驚。

所有的武道修者都知道,如果瞬間催動內勁爆發氣勢,就必須釋放內勁,就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樣。

如果不這麼做,被激發起來的內勁沒有釋放,反過來對體內經脈的損害是相當大的。

修為越高,激發的內勁越強,體內經脈受到反噬的可能性就越大。

陳慶武為什麼突然會收回激發起來的內勁?

他不知道這麼做,會嚴重傷害到他的體內經脈?

“怎麼回事?”

陳慶武的臉上呈現出只有內髒作痛時才有的痛苦表情,一張口,哇的一下,一口鮮血狂噴。

“陳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