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一股罡風率先將齊震的衣服吹起,發出“刷拉”一聲響。

“好,想不到張幫主的功力又見長,這一招蒼鷹搏兔,威力不可小覷啊。”

“是啊是啊,一擊之下,我真擔心這個小孩子會不會連全屍都沒有了。”

“張幫主千萬手下留情,都是為華夏效力的人,給他一個小小教訓就好。”

“好兇殘的掌風,嘖嘖,真要是打在這個小孩子身上該有多血腥啊,要我說……幹得漂亮!”

……

隨著長須中年人出手,其他人的喝彩聲隨即雷動,就好像齊震冒犯了他們每一個人,長須中年人給他們出一口惡氣似的。

唯獨的,只有陳慶國,面露諷刺之色,甚至臉上露出一絲不忍。

長須中年人的雙掌,距離齊震的頭頂只剩下不到一米遠的距離了,就連齊震的頭發,也被從天而降的掌風吹亂。

甚至長須中年人將雙掌變換了一下位置,原本要攻擊齊震的頭部,改為攻擊齊震的雙肩,因為他只想給齊震一個下馬威,不想把齊震打死。

砰。

嘩啦。

就在這兩聲先後響起之間,一具身軀倒飛。

所有為長須中年人喝彩的人,當即表情僵住,就像是被捏住了嗓子,所有的叫好聲戛然而止。

“呃……哎喲……”

這是長須中年人發出來的慘叫聲。

長須中年人已經飛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不過因為欠著緩沖,將他身下的羅漢椅砸得粉碎——黃花梨的價格超過三萬的東西,就這麼變成了一堆廢渣。

房間內的眾人,甚至沒看清楚,在什麼時候,齊震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位留著連鬢絡腮鬍子的中年人,替齊震擋住那位長須中年人的攻擊。

他雙目圓睜,如同猛虎視山丘。

因為爆發內勁,周身殘留著的氣流,將頂上的頭發和臉上的胡須吹得直立亂抖,這種如此拉風的出場,真的如同猛虎下山一樣。

就在眾人都目瞪口呆的同時,齊震拍了拍來者的肩膀。

“不錯啊秦虎,幾個月不見,你的功力見長,我沒白指點你。”

來者正是淡出齊震視線數月的秦虎,自從在盧漢市倒戈之後,他跟弟弟秦豹一直藏匿在茫茫人海,雖然有齊震罩著他們,但還是怕武道秦家對他們的追殺,一方面隱藏起來,另一方面按照齊震在修煉上的指點,日夜苦練,以便應付不測。

在齊震舉家遷居到燕京時,秦虎和秦豹也暗中跟隨,一方面他們需要齊震的蔭蔽,另一方面作為回報,他們也得為齊震效命。

“還是仰仗著道尊指導有方,俺的功力方才進步這麼多。”

秦虎轉過身,面向齊震,雙手抱拳,深深地彎了一躬。

先不說其他人什麼反應,就連陳慶國也是吃驚不小。

他本以為,齊震會親自打退張連山的攻擊。

想不到齊震的手底下,居然有小卒效命,而且這小卒的實力,隱隱接近了入道巔峰!

要知道參加本次聚會的人,修為最高的就是入道巔峰。

連手下的小卒子都差點有了入道巔峰的實力,那齊震本尊呢?

呵呵,這群人的可笑和無知,到了令人生憐的程度!

陳慶國不由得暗自苦笑。

這邊秦虎正拜見他的道尊,張連山也兀自呻吟不已,其他的人則不淡定了。

“這……這……”

“那個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