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再次請求安保人員幫她聯絡齊震,還將事先備好的好煙塞給安保人員一包。

得了好處的安保人員礙於這個情面,用安保室的電話撥通了齊震所在中文系辦公室的電話,打聽齊震的下落。

中文系辦公室工作人員告訴這位安保,齊震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沒來銷假,大約是還沒回來。

安保人員將這一資訊反饋給趙佳,本來心情低落到了極點的趙佳,感覺到心裡似乎再次重重地捱了一錘。

齊震不在!

我倒是無所謂,可是我的爸爸不能等啊,再拖下去,我爸爸的事情一旦被做成了死案,他……他還能活下去了嗎。

可憐他為官清正了半生,最終得了這麼一個諷刺性的結果,絕對能活活地把他窩囊死。

趙佳離開燕京大學的安保室,走在樹木蕭索的校園牆外小道,淚如雨下。

相對於糾結於自己跟齊震的關系,趙佳更心疼父親。

尋齊震不遇,趙佳覺得唯一的希望之門被關死了,盡管事實上,她還可以等,等齊震銷假回來。

“哎,美女啊!”

幾位正在燕京大學牆外小道上閑逛的男青年,幾乎同時注意到了哭紅雙眼的趙佳。

初冬天氣,呵氣成雲,為了禦寒,人們普遍穿得窩窩囊囊,哪怕原本的帥哥美女,這時候也龜縮在厚厚的禦寒服內,失去了帥氣和靚麗。

趙佳穿著緊腿皮褲,上身穿著貂皮領的皮襖,頭戴露馬尾辮的絨線帽,憑著在華夏東北更加寒冷的氣候,鍛煉出來的禦寒能力,趙佳這一身不算太厚的裝束,走在燕京大街上,絲毫感覺不到寒冷,而且顯示出苗條而比例合理的身材,回頭率毫不輸於大都市的摩登女郎們。

加之趙佳哭過,雙眼微紅,臉頰上殘留著淚水,一副梨花帶雨惹人愛憐的模樣。

這幾位男青年幾乎都看呆了了,本來今天也是窮極無聊,看能否搭訕幾位美女,想不到這一勺子下去,就有了意外的發現。

“美女,你自己一個人?”

“美女你怎麼了?讓男朋友甩了?那是他沒眼光,還是哥來陪你吧。”

“美女你別走啊,咱們來聊一聊,附近有一家酒吧,我跟老闆熟,咱們過去坐坐。”

“我說這位美女,別那麼高冷好不好,給我們哥幾個一個面子。”

一共是五名男青年,為首的一直沒說話,看到趙佳沒有絲毫停留下來的意思,他先擋住趙佳的去路,接著張開雙臂,將趙佳逼停。

“等等,我們幾個說了半天,你倒是言語一聲,我們幾個想請你去坐坐,行還是不行?”

趙佳在縣城從警的這幾個月,處理過多起這種街頭混混強行搭訕女青年引發的治安案件,從她的辦案經驗上判斷,如果不強行脫身的話,是絕難善了的。

不過趙佳清楚,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還有要事在身,唯一的辦法就是快速抽身離開,絕不能糾纏。

想到這裡,趙佳一個急轉身,想要奪路而逃。

然而趙佳顯然是低估了這幾個混混,一個個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眼疾腳快,迅速將趙佳脫身的路線給堵死了。

“哈哈,我說美女,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就想走,你也不打聽打聽,在燕大一帶,凡是被我謝遼看中的美女,哪一個能逃出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