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甫大發感慨道。

“老爸,要胡扯等喝酒的時候再說,您得幫兒子我撐場子,剛才我說天順酒樓是咱們家開的,可是每人信呀,而且咱們這麼多人不請自到,讓我師曾祖一家人好生為難,人家低調,只請了三桌客人,那咱們得替人家想辦法呀!”

一群人擠在走廊當中說話,場面雖然熱鬧,但還是顯得逼仄,陳政龍趕緊將齊震一家人面臨的窘境,跟陳甫說明。

“嗯,我看到了,你小子有心了,我跟天順酒樓的負責人談投資的事,被你聽去了,倒被你用來充胖子,好吧,我就幫幫你。”

“錯,是幫我的曾師祖,您的師祖,爺爺的師父!”

陳政龍這一擺出齊震的輩分,陳甫的臉上呈現出不自在來,偷眼觀察周圍。

還好,父子倆對話壓低了聲音,只有他倆之間才能聽見,沒人知道,齊震在燕京陳家人面前,居然有著這麼嚇人的輩分。

在盧漢市,陳甫怎麼說也是一位有身份的人,真要讓在場人都知道,自己在齊震面前屈居小輩,這張臉還真有點兒掛不住。

“媽,那個人,應該是汝陽縣的縣委書記,我在報紙上看過他的照片。”

張曉壓低嗓音,顫聲跟母親說道。

“嘶……”

張母沒說話,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跟齊震一家人沒有明著撕破臉,可是自己為了面子一直對齊震一家人冷嘲熱諷的,特別是看到一幫不請自到的客人,把齊震一家人弄了個措手不及,自己跟兒子一唱一和地看笑話,簡直是往死了得罪齊震一家。

現在可倒好,你看看人家來的客人,縣委書記!

再看看其他幾個人,都帶有很強的氣場,很明顯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本以為人家是一條可以隨意捏扁搓圓的蟲,可事實是人家是一條龍!

“別說話兒子,咱們悄悄地回屋,好好招待咱們的客人。”

張母審時度勢,收起得意志滿的樣子,拉著張曉準備退回到宴會廳。

誰知道天不遂人願,在張曉家辦升學宴的大廳裡,坐著幾位來自縣裡的小頭頭,其中官最大的是副縣長。

這幾個人的耳朵都很尖,聽到從門外傳進來的趙明那爽朗的笑聲,都像是蒼蠅聞到腥味似的,都趕緊離開席位,走出宴會大廳。

“趙書記,您來啦。”

這位熬到五十多歲,才升遷到副縣長的老油條,一見到趙明,滿面帶笑,一臉的褶子散開就像是菊花。

“嗯,劉縣長,你也在這裡啊,要吃好喝好,不過可別貪杯喲!”

“呵呵,是是是,只喝了一點點兒,一點點兒。”

劉副縣長點頭哈腰道。

其他的幾位帶著“長”的頭頭們,連跟趙明握手都排不上號,只能跟在劉副縣長身後,對著趙明諂笑不已。

完了,完了完了……

張曉和母親對視了一眼,都一臉緊張,甚至連劉副縣長連同其他幾位小頭頭們離席都不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