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長門的故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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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而言,天使島確實是不義的一方。
甘福爾則是低頭認罪,說道:“沒錯,是我們挑起了這場不義的戰爭。”
但他話鋒一轉,還是忍不住說道:“但土地自古以來一直是天使島人們的渴望,所以我以前才一直向山迪亞發出和平的請求,並且希望山迪亞能允許分給我們一塊生活的土地。”
在甘福爾的立場上,他可能是盡力做到最好了,草帽海賊團聽完他真誠的話語,也不禁被他的誠意和行動感動,不願再指責天使島。而另一邊的韋伯則已經沒有力氣再反駁了,只是無力的躺在山多拉的土地上,雙眼望天,彷彿看見了自己的渴求……
“點亮山多拉之燈……”他的嘴唇蠕動著,用他自己都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念道。
“那邊的狸貓,這個人快死了,先過來給他治療吧。”不知何時,長門已經站在了韋伯身邊,對著在給索隆敷藥包紮的喬巴說道。
“混蛋!我不是狸貓,是馴鹿,馴鹿!”聽到狸貓兩個字,喬巴比任何人都敏感,就是膽小的他都立馬猙獰起來,對著長門怒叫道。
不過看到韋伯糟糕的情況,確實刻不容緩,身為醫者的喬巴也立馬提著工具飛奔過來。
“用人民的名義來掩飾不義的戰爭,但你們的罪惡還是洗刷不掉的,甘福爾。”身邊的喬巴正在爭分奪秒的奮力搶救韋伯,長門站起身來,說道。
聽到長門這麼直接,甚至在草帽一夥聽來甚至於顯得狠毒的話語,草帽一眾忍不住想指責長門兩句,但長門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你的嘴臉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我的祖國……”
長門面對著甘福爾和路飛他們:“我的祖國曾經被侵略,國土淪喪,死傷無數,人們被侵略者姦淫擄掠,被武器殺死、被毒氣毒死,那個時代說是地獄也不為過。”
長門的話語讓甘福爾等人面色發白,他繼續說道:“足足八年的血戰,我們才終於艱難的取得了勝利,你們以為傷痛就此結束了嗎?”
長門的雙眼一一掃過甘福爾、路飛、娜美……他接著說道:“多年以後,侵略者否認曾經的罪惡,只對一些枝節的事實予以承認並作出道歉。當我們質問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回答說,我們已經認錯了,你們還想怎樣?”
面對長門的逼視,甘福爾不自覺的錯過目光。而在長門身後,聽到長門話語的韋伯雙拳攥緊,兩行熱淚從臉龐兩邊淌下。
“如果真的認錯,就先拿出點誠意來,不管是天使島的權利還是你們的財富,這起碼能給此刻活著的山迪亞人一點實際的補償和慰藉。”長門平靜的看著甘福爾“花言巧語,和人的性命,這兩者的重量可不相當。”
原本因為長門對甘福爾的嘲諷而激憤的草帽海賊團,此刻已經如同被一盆涼水潑頭,說不出話來。
娜美捂著嘴巴,山治點燃一根香菸,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索隆傷重,治療後已經睡著,羅賓的神色看不出異樣。烏索普對著這凝重的氣氛,更像是不知所措,而喬巴則還在專心的給韋伯治療。
甘福爾面色陰晴不定,幾經變化,最後長長的哀嘆一聲,然後道:“在下……做不了天使島人們的主。”
“你用不著向我彙報”長門聞言卻沒有再指責什麼,點了點頭道“我不是神,也決定不了你們的事情,歷史,才會告訴人們真正的答案。”
他既不是天使島人,也不是山迪亞人,沒有自身介入其中的必要和理由。就算韋伯所屬的山迪亞人佔據義理,他也不是山迪亞人的保姆,無償幫助山迪亞作戰。或許空島以後會是理想國的一部分,但對於現在尚孤身一人的長門來說,還太早了。
“我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為了黃金而已。”長門說著,飛身落到了箴言船上。
“啊~啊~啊!”烏索普扭了幾道彎的叫聲傳出,明顯是在嘲諷長門“說了半天,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甘福爾和韋伯倒還沒什麼表示,因為空島根本一點都不看重黃金,而草帽海賊團的幾人,包括路飛在內,看向長門的眼神都是滿滿的懷疑和不淺的敵意。
在他們眼裡,長門毫無疑問就是個騙子和惡棍。
長門站在船上,右手一張,永珍天引將艾尼路的屍體凌空抓來,甩手仍在箴言的甲板上,沒有管他們的看法。
不說艾尼路是他擊殺的,相比草帽海賊團而言,他對於箴言上的黃金有無可置疑的接收權,就是甘福爾和韋伯要阻止,這些艾尼路從他們手裡搶走的黃金,再由長門接掌,也並非沒有道理。
事實上,為了他所確立的最終目標,長門心志之堅,就是真的強取豪奪空島的黃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因為為了最後的和平,代價是可以犧牲的,過程中的不義同樣在他的預設界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