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城鎮外迎接長門,一路的寒暄過後,海軍們將長門領進了G5要塞,過頭准將識趣的帶人退下,於是基地長辦公室裡便只留下維爾戈和長門單獨會面。

“長門陛下。”維爾戈給長門端上一杯熱茶,無需在旁人面前繼續說場面話後,他終於問道“您這次過來是不是有什麼吩咐給我?”

維爾戈的話語單刀直入,似乎完全不符合常理,但認真一想卻不難理解。

任何交流或者談判中的顧左右而言他只有在彼此都有議價能力的時候才能成立,而維爾戈面對長門可以說毫無籌碼可言,企圖用繞話的方式獲取主動權便只能是妄想,還不如一開始就把態度擺正。

對此,長門既不意外,也不會為此就給他加分:“不,維爾戈,我這次來的目的在電話蟲裡已經說過了。”

長門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的確,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給你任務,甚至沒有聯絡過你,可能讓你免不了多想。”

“但是。”長門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我希望你也能自己想想這其中的原因。”

明明有墨鏡架在眼前,維爾戈卻不敢對視這道目光。僅僅是輕輕一句話,維爾戈就感到一股從未在多弗拉明戈身上體會過的壓力。

沉默,再沉默。

長門的敲打不是無緣無故的,維爾戈也不是蠢人,事實上,他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也得出了最有可能的答案,只不過是始終下不定決心做出選擇。

好幾分鐘後,維爾戈終於頂不住這種無言的壓力,他維持著外表的儀態和鎮定,沉聲道:“您的意思是否是,您也沒有確定我的身份和定位,而主要原因就是……”

維爾戈臉部肌肉抽動了兩下,最後終是說道:“我的態度不夠主動和明確。”

隨著這句認錯般的話說出,維爾戈等同於主動向長門表示服從,做出決定後的維爾戈只覺似乎身體都為之一輕。

真正成為海軍本來就只是僥倖的想法,奉長門為主其實比效忠多弗拉明戈更有前途。這是維爾戈此時的想法。

沒錯,他對長門根本談不上什麼仇恨,因為他對多弗拉明戈本就談不上多麼忠誠。

他年幼時就成為臥底,在海軍的時間比在家族還長,二十九年下來不露馬腳可見心思縝密,有這樣的能力的人自然不可能被託雷波爾那種貨色真正洗腦。

比起愚忠於以多弗拉明戈為王的理念,維爾戈為堂吉訶德家族做事更多的不如說是多弗拉明戈確實比他強大,而且手裡還握有他這麼多年來的案底。

而現在,長門手裡有同樣的東西,實力和勢力更是比多弗拉明戈還強出一大截,他不僅沒有選擇,也沒有理由拒絕。

而長門在聽到維爾戈的回答後,也收回目光,啜了一口熱茶後道:“你能這麼說很好,我希望你也是真這麼認識到了。”

長門放下茶杯,食指輕輕敲著桌面道:“那麼我現在就說一下對你的要求——留在海軍是肯定的,目前來說,我不會給你新的任務,你配合好地下貿易的進行還有保持訊息暢通就可以了。”

說著,長門拋給維爾戈一個物件,維爾戈伸手接過,卻是一枚戒指,仔細看去,上面還寫了一個“玄”字。

見維爾戈不解,長門說道:“按住玄字十秒,就可以跟我聯絡,以後我要找你也會用這個方式。”

維爾戈心下一驚,想不到除了電話蟲,長門居然有自己的遠端聯絡方式,對於這個首次聽聞的事物甚至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