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眼看著酒肆都要被別人盤走了。這一天著急的他揣著那一塊兒黑物登了酒肆的門。

何伯當掌櫃的已有三十來年,在人前是絕對不會露怯的。

他進到門來,問及這酒肆的東家。那小掌櫃的一看來人資歷老成,怕自己做不了主。便讓小的去請樓上的東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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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家年紀也不老,不過四十來歲。何伯說明自己的來意,說他有心想想盤下此店。

二人相互做了個介紹。得知那東家名喚樓奇淖。

樓奇淖客客氣氣,“這店面可以盤,不過先生要幫我在城中找一物。”

“什麼物件?”何伯自認為對晉陽城一代還是熟識的。說個找什麼物件也是有人有關係的。

樓奇淖見何伯胸有成竹,不客氣道,“三寸見方,形如石墨。就是這樣一個物件!”

何伯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將袖袋的東西往裡面揣了一揣。那樓奇淖說的分明就是他手裡的這一物。

這一物莨夏擺明來讓他當掉。而不是讓他送掉。按照莨夏的說法,這物至少值個八十兩銀子。換一個酒肆不值當的。

何伯一愣神兒的功夫,那樓奇淖便對小二道,“沏一壺上好的鐵觀音來。”

這便是那人看出了破綻。何伯不由得一愣。能看出他破綻的人不在多數,全晉陽城屈指可數。

這一位樓奇淖,他從來沒有見過。按理說晉陽城並不大。幾個有錢的人都數的過來,這個人看起來倒是不像是晉陽本地人,眼睛卻毒辣至極。想必是江南第一的樓家的本家人。

樓奇淖見何伯猶豫,便道,“何老,我知道您有我所求之物的訊息。你把訊息告訴我。你喜歡這小店我送你便是。”

原來這人不是要用一個酒肆換一塊兒東西。

這樣一來,何伯便挺直了腰桿。原來他袖中的這一物,真的非比尋常。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既然你想要那個東西,那你要說一說它是什麼物件啊?”何伯也是商場上打滾的老油條。再說主動權在他手裡,他沒有理由不向此事問個一二。

樓奇淖也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屏退眾人之後,將新沏好的茶給何伯添上,“何老,不瞞您說,認識那物件的人並不多。那五件留在別人身上只是一個廢物。只有在我手裡可以發揮作用。”

“此話怎講?”何伯泰然自若。既然有人有求於他。提的豬肉的自然是不怕客人跑。

樓奇淖早已看出和何伯一個不可多得的掌櫃,沒想到竟如此的耳聰目明。一點兒都沒有老糊塗的跡象。

他微微一笑,“那一物是我樓下的傳家寶。傳到上一代丟了。”

何伯聽著,沉思片刻,這樣的謊話都能說的出口。這樓奇淖真的是很奇怪,可是不聽他的又沒有別的法子知道此物的來龍去脈。

何伯姑且聽著,若真是他的傳家寶。這物件一定要莨夏點頭才行。

何伯聽到此處,便不再繼續問了。與樓奇淖道,“此物我知道一些線索。待線索明確後,定當告訴你。也請到那時你履行諾言。”

說罷,起身告辭回到蘇布莊。

這件事他想了幾回,樓奇淖的確是很可疑,而且他隨隨便便就說出傳家寶丟了的事。他們老家都這麼不謹小慎微嗎?似乎說不通。

何伯想了想,還是去找莨夏定奪。莨夏聽了也覺得很一所思。

她認識樓燕西,也見過樓老爺。樓家的事到底是怎麼樣的,她不清楚。但是樓家人的行事做派不會這麼輕浮。

樓奇淖一定說的不是實話。他可能知道這一物是幹什麼的。知道這一物的秘密,卻不會輕易說出來。只能是此物事關重大。

何伯遇見了樓奇淖也的確蹊蹺。

何伯已經揣著這一物,找過許多人。一直都沒有訊息。這次好巧不巧。去找酒肆便碰上了此物的知情者。

凡事都有這麼巧嗎?

莨夏的答案是肯定的,她遇見無巧不成書的事太多,這一次她也選擇相信。不管是不是巧合。對她來說總不會吃虧。

何伯將那一個小物件留下。莨夏告訴他可以去知會樓奇淖了。

何伯第二天便將那小物件兒的事告訴樓奇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