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聽著五更鐘響,精神抖擻的起了床。

——

莨夏自離開晉王府之後身體便不大好,總覺得睏倦乏力。一個人帶宗權的時候,便更加力不從心。

梁家老太太找到莨夏的時候正是天光大好。老太太是獨自一人走著來的。打扮的與街上的老嫗沒有區別。

莨夏聽到敲門聲去開門的時候。被老太太嚇了一跳,“外婆?您怎麼來了?”

“你不去看我老婆子,老婆子就不能來看看你嗎?”梁老太太中氣十足地怨她。

莨夏尷尬的笑了笑,騰出一隻手抱著老太太的胳膊搖晃著進門,“外婆說的哪裡話?我怎麼不去看您了?我不去看您,您能找到我住的地方嗎?”

梁老太太白她一眼,從她手裡把宗權搶過來,一臉不耐煩的對她道,“你的月事有多長時間沒來了?”

“我不記時間,不過你這麼一說好像有些日子不見紅了。”莨夏略思考一下,就見宗權瞪著眼睛打量著老太太。

“叫太奶!”莨夏笑嘻嘻的告訴宗權。就把那事兒給別過去了。

老太太不高興,“讓叫太奶你卻不讓我帶著他。幾時才能與我親近?我這麼大年紀了。你也不說心疼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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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你又說這話。”莨夏一臉無奈,“您一把年紀了。我把宗權交給你,你能照顧多長時間?鳶兒走的可憐。我是不會讓忠權受一點兒委屈的。在哪裡都不可以。我也不會讓政權變成他父親那樣,不是有擔當的好男人。別的我都可以妥協,唯獨這一件不行。”

老太太無言以對。這是莨夏頭一次說姌鳶沒有了的訊息。雖然老太太早已猜到,姌鳶在宗權出生之後可能便沒有了。因為每次到梁府都是莨夏帶著宗權去。姌鳶沒有理由一次都不露面。

但是她沒有得到莨夏的證實,不敢輕易的懷疑。畢竟,哪怕再有根據的想法,也不過是想法。她總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姌鳶可以長命百歲。

那樣,便不會讓她心生愧疚,一把年紀了還覺得梁家對不起她。

然而,這事從莨夏的嘴裡得到證實,老太太先是一愣。當即果斷的將此事跳開,“宗權這麼大了,我給他做了些小衣裳。應當是可以穿了,明兒我就讓舒娘把衣裳送來。”

莨夏便笑著跟宗權講,“宗權聽見了沒有?太奶多愛你。長大了,好吃的要給他奶吃。有孝順太奶呀。”

老太太有點兒感傷。強顏歡笑看著宗權,“這孩子跟著你。你的日子會很難過吧?王爺不願意吧?”

莨夏搬出來住了,老太太自然想到是宗權讓他們夫妻產生了矛盾。

莨夏擺擺手,“沒有的事。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聽說你找到了慕章?是不是王爺的意思?”老太太走進屋裡,太師椅上坐下,抬起頭來看著莨夏。

莨夏在老太太旁邊坐下,倒了兩杯茶,“外婆,我來抱宗權吧。您歇歇。”

“我老婆子好不容易來一趟。定是要抱夠了才回去的。”老太太不撒手,宗權東瞅西看,她就站起來抱著宗權往他想要去的地方走。

莨夏覺得極其睏乏。這時候老太太抱著宗權。他就歪在椅子上打瞌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莨夏迷迷糊糊醒來,日頭已升的老高。老太太坐在床邊看著睡夢中的宗權。聽見椅子響,一轉頭看見莨夏醒來,“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有喜了?”

“不會吧!”莨夏打了個哈欠,站起來生了個懶腰,“外婆,我真的好睏啊。”

“我懷你孃的時候你很困。”老太太望著她,目光中盡是憐愛。

末了,老太太似自言自語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

“外婆,怎麼了?”莨夏納罕,她從未見過老太太這般消沉。

“你可知道慕章的來歷?”老太太從床邊上站起來,走到莨夏這邊坐下,“慕章是奇門後人自己開宗立派。他的能耐,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你見過他的大徒弟慕星。那個是個資質蠢笨的人,你都敵不過。若與慕章交起手來。你又會是何種境地?”

“為什麼我與慕前輩就一定是敵人呢?”莨夏不解。他雖然不知道慕前輩和雲祖母是什麼關係,可是未必就非是敵人。

“成墨雲是安家的外孫。那便一定是慕章的仇人。”老太太不找邊際地突然說了一句,莨夏一愣,“外婆,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慕前輩與安家有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