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爺好眼力。這是留仙織錦。不瞞您說,自蘇城的綢緞莊閉莊之後,這織錦可是更供不應求了。您若喜歡,我給您個誠心價穿了便是。”何伯笑盈盈的做生意。

老孫看著眼前這織錦,尋思著徐家還有幾個姑娘,自那日莨夏殺了徐夫人之後便沒了蹤跡。這會兒留仙織錦怎麼出現在晉陽了呢?

老孫摸著料子的手放下,眸光一轉問何伯,“店家,這留仙織錦我見過,徐家夫人都死了,哪還有什麼留仙織錦。你這樣的不是誆騙我吧?”

“孫爺,您做糧食生意的不比我們做布料生意的。”何伯一笑,耐心解釋道,“糧食誰家也能種,收成看多看少。這布料卻是手藝,留仙織錦是徐家夫人自創的。其後手藝傳給了女兒,雖然徐夫人沒了,可是他的女兒們還都在。”

老孫贊同地看了看那布料繼續問,“我怎麼聽說徐夫人的女兒都不知道去哪裡了?您到能找到?”

何伯乾巴巴哼了兩句,最後老實交代,“這確實不是留仙織錦。小老兒不才,一生就是對布料還有些研究。故而見過一回留仙織錦後便照模做樣織了些,賣的還不錯。沒成想,今兒遇見能人了。”

他這麼一交代,老孫到不知怎麼問他了,“你也算心靈手巧。這麼大年紀了還做這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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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說笑了。我拿點紅花怎麼能做的這種活?自然是那孩子們做的。”何伯道,“這套成衣的確不錯。孫爺可是要了?”

老孫尚且摸不透這留仙織錦,便對店家道,“要了。”

何伯將成衣取下交給老孫。老孫當即將牢裡穿的發臭的衣裳換下。

老孫離開蘇布布莊,出門不遠處的騾馬市場買了匹騾子。他要先回蘇城看一看。故而,淋著雨趕路了。

另一邊,莨夏的信鴿飛回來之後,帶回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說發現妝奩夾層的事。莨夏對此格外在意。因為那些信件上的署名,風華,成沐軒。一個是風家姑娘,一個是高高在上的慕王。

慕王稱那女子為妻,那便是婚嫁之禮後的事了。

風華是成沐軒明媒正娶的妻子。那麼,便是慕王妃嘍?

若是這樣,蘇城的人不會不知道。那麼老孫是必然知道慕王妃的事。

老孫的情況莨夏不知道。她躲在這裡不想讓成墨雲發現。便不能四處張揚打聽老孫的事情。

可是不打聽老孫的事。很多事情就無從知曉,無從下手。

莨夏正犯難,何伯便風風火火的來了。還未進門聲先到,“東家。留仙織錦賣出去了。”

“誰買的?”莨夏忙問,畢竟那東西不是誰也認得的。不認便不會出那麼高的價錢。能出這麼高價錢的要麼是知道留仙織錦的重要性,要麼就是濫竽充數。

知道留仙織錦的人大多為蘇城人士。能闊綽至此出起這個價錢的。要麼是不缺錢。要麼就是拿它有用?

線索越來越多,反倒把莨夏搞得頭大了。莨夏這一招可是走的有點兒劍走偏鋒。果然出了問題。這留仙織錦才掛了幾日,便被人買走了。

讓何伯形容這人的長相。何伯直接說是賣米的老孫。

莨夏舒一口氣,原來老孫已經出來了。便問何伯,“可知那賣米的老孫去了哪裡?”

何伯道,“我見他出了鋪子,直接到騾馬市上買了一頭騾子,便走了。”

莨夏納罕,老孫為什麼沒有找自己,而是直接走了呢?他是去蘇城嗎?想來是的。他或許去查留仙織錦的來路去了。這樣也好,省的自己麻煩。

既然老孫到了蘇城,過幾日洛水他們也會往南邊去。蘇城的事他們兩個便查清楚了。剩下晉陽城的事就只能莨夏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摸索。

朱家現在就像釘在莨夏心口的一個釘子。拔出來疼,不拔也疼。

朱字妝奩的是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風華和陳沐軒便要查探一番。此事有兩個人可問。第一便是慕章,只是那老怪不一定會告訴自己。第二個便是洛政。

事不宜遲。莨夏當既背上宗權往風月樓而去。

現在天色還早,風月樓還沒有開始營業。莨夏在後門上敲了片刻。一個人半掛著汗衫出來開了門,見是莨夏立馬來了精神,將人讓進門道底接待的屋裡。

“東主,您等著。我去喊寶娘來。”那人說話間穿好衣裳,往樓上走去。

不多時寶娘素面朝天跑了出來,見莨夏坐在那裡,忙上前道,“東主怎麼來了?這天兒涼的。”

“我找政叔,他可在?”莨夏開門見山地問。

老孃的臉色微變,“他不在。”

“讓他別躲。他躲著我也會找到他。”莨夏沒什麼好脾氣道。

寶娘嬌媚一笑,“怎麼會騙你呢?政公子的確不在。”

“那你們這兒總有一個恩客吧。”莨夏懶得追究,既然洛政不在,找慕章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