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聽著這話心裡可是犯了嘀咕。軍餉的問題是解決了,老孫在與許家的買賣中也賺了不少。

許家不知攀了什麼關係,愣是把高價糧都賣給了朝廷,雖然賺了不多可是名頭卻出去了。許家這是少賠些錢還賺了一個好名聲。

新任府臺一上任,便是與許家交好。許家在晉陽從商有些年頭,成墨雲一向不與他們交惡,也不走近,平時也是相安無事。

年前成墨雲命毒宗將曇府臺拉下馬之事旁人是看的清楚的。自然,原先安排好的身份也經不住探查,怕是許家早就明白其中緣故了。

既然新任府臺打著不為權貴折腰的幌子進了晉陽,那首要的便是在晉王府放一把火,讓百姓知道,他不畏強權。

彧吟們捱揍那只是一點小火。只要有人扇風,這火兒啊,有的燒了。

洛水擔心的也正是這事。府臺沒找上事來,明兒一出城那不是自己找事麼?到時候那麼多人出城那可是走不了的。

洛水擔心地看著莨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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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思量沒錯。只不過,我們不邁出一步,那麼以後就別想走路了。”莨夏顯得從容鎮定的多,洛水看了心下不由得便踏實了。

話不細表,轉眼到了隔天早上。晉王府帶三十家丁一家老小出城上香。

十幾輛馬車浩浩蕩蕩出現在晉陽街頭。

不少好事者便開始傳,“看見沒,我們都快要餓死了,還耀武揚威的給誰看。”

“你這話就不對了,前幾日王爺還在田裡忙活,這大佛山進香每年都去,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耀武揚威了。”

“王爺去田裡那還不是為了他的政績。”

“胡言亂語,你們這些人,什麼也敢說。要我說就是王妃太矯情。往年上香就不說了,今年實在是不該這麼鋪張。”

路上人們議論紛紛。晉王讀府的馬車不緊不慢地走著。

快到城門口,城門口突然閃出十數個衙役,分列兩旁。趕車開道的人請出晉王令牌,“晉王出城上香。”

那衙役中站出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青年人:“我等奉旨盤查來往車輛,還請王爺行個方便。”

那開道的才要辯駁,就聽車裡傳來一聲,“查吧。”

那開道的乖乖收好令牌,掀開車簾給盤查的衙役看。

一道檢查完,車上塞滿了送到廟裡的東西。那衙役也沒話說什麼,氣急敗壞地道:“放行。”

車馬緩緩起步,那衙役看著馬車駛出城門,對旁邊的衙役道:“回去報告府臺大人,晉王出城了。”

那人應下,馬不停蹄地回府將此事告知府臺。

曇府大門上一早換了牌匾,上面描金的大字“瞿府”。

那衙役小跑進府,裡面還沒收拾停當,到處透露著寒酸。

衙役跑到院裡對一蹲著掃犄角旮旯的老大爺道:“老爺,晉王府有車出城了。”

“隨行多嗎?”那老頭抬起頭來,乾瘦的身型,抬起頭來滿面褶子。

那衙役恭敬道,“幾乎沒有。”

“行,你下去吧。”老頭將下人攆走,自己則嘆了口氣,“這得打掃到什麼時候啊?”

說話間,屋裡走出一婦人,打扮的利利索索,走路生風似的出來,與她一同出來的還有一個婦人,定睛看去,正是梁夫人。

那二人走出屋來,梁夫人歡愉地笑著:“瞿夫人,事後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梁夫人慢走,有空常來。”那瞿夫人微胖的身子一挪,讓出道來。

梁夫人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見梁夫人離開院子,那瞿老頭才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走到老伴跟前,“客人走了,快去做一口飯,我都餓死了。”

“你這人,看著乾巴巴的,整天吃不夠。”那瞿夫人瞄了一眼自家老頭子,不由得嘆了口氣,“瞧瞧人家梁夫人,尚且比我大三歲,看人家保養的。出去讓人看見了,說比我小五歲的都有。”

瞿老爺嘿嘿一笑,“怨我怨我,快去做一口吃的,餓死了。”

“老頭子,你這一個月來越發乾瘦了。可去找個大夫瞧瞧?”瞿夫人見自家老頭這樣不免疑惑。從前尚且有些肉的。這會兒看著比昨日又瘦了,看起來沒精打采的,不免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