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知道持家有道的重要性了。”莨夏垮了垮臉,看著這兩車東西,也不知道能換多少錢,真是悔恨先前沒學了幾手賺錢的本事,現在錢到用時方恨少,真是難為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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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墨雲走上前來看了一眼車上的東西,隨便顛了個瓶子在手裡,“你倒聰明,把我喜歡的也拿出去變賣。”

“這瓶子罐子有什麼好的?”莨夏蹙眉睨了成墨雲一眼,“我沒把你那盤暖玉棋子賣了你都的感謝我。”

成墨雲便笑,“我妻賢惠,自然不會將暖玉賣掉。不過,你不用賣這些。糧草的錢我還是有的。”

“有多少?”莨夏眼巴巴地望著成墨雲,一臉財迷之相。

成墨雲伸出手來翻了個翻,“這樣可夠?”

莨夏附耳到他耳邊道,“好像不夠,你不知道我弄了多少糧食。”

成墨雲側目看她,在他眼裡,他的妻子迷糊乖巧,關鍵時刻又是極為聰慧透亮。這件酬糧之事他卻是萬萬沒想到的。凝眸看莨夏,“誰那麼神通廣大?可以弄來糧食?”

“這你就別管了。”莨夏又迷糊起來,點算起嫁妝來又不心裡沒數了。

成墨雲嘆了口氣,“此時這麼多東西拿出去怕是會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的確。成墨雲說的在理,莨夏總不能把這些東西留到老孫來了,到時候讓老孫拉走變賣吧?那樣的話,老孫又會陷入危機。她不可能那樣做。

成墨雲見莨夏想的出神,便道,“酬糧的事事關重大,不能隨意變賣貼補虧空,這事要上報朝廷。”

莨夏恍然大悟,原來,為皇家做事這麼多規矩。如若她私自將虧空填補,那麼,便會出了力氣到時候反而陷入不義,遭人非議。

再說了,他們也沒那麼多錢。要是真的把軍餉那麼大窟窿補上了,只會引起成帝的懷疑,懷疑晉王有不臣之心。

思及此處,莨夏吞嚥了一口,看著成墨雲,末了方垂眸認錯,“是我魯莽了。”

成墨雲將莨夏抱住,“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你能把自己的嫁妝都拿出來變賣救人說明我沒看錯人。”

“就算看錯了也不興換了。”莨夏從他懷裡鑽出來,“既然不賣嫁妝了,那錦灝,先把東西放回庫裡,留一兩件出來變賣即可。”

“還要賣?”錦灝小心將嫁妝清點。

“賣,無用之物留著做什麼?”莨夏瞪他,“你瞧,現在我要用錢了沒錢。到時候這些東西都要變賣,我要將這些錢用來開店鋪,到時候,錢生錢,我自然就有錢了。”

成墨雲聽著她說這些,嘴角微揚。

錦灝被這一情形看的有些呆了,晉王不苟言笑,數年來不見他發自內心的歡愉。只是王妃到晉陽之後,晉王似乎笑的開懷了不少。

錦灝一瞬痴迷,抱起一個瓶子往庫房走去。

這邊的事了了,莨夏便回去補覺。

而與莨夏一道進城的荒鴻便與成墨雲商議起晉地這一處的事來。

原來,荒鴻只是有綬職,卻沒有派來兵將衙役,這樣的綬職無非是把他一個秀才往狼窩裡推。

事情辦妥了固然好,朝野上下譁然。可譁然本身就存在好與不好,褒貶不一。

他坐在成墨雲旁邊,抓耳撓腮,“墨雲,我這是陰溝裡翻了船了。”

成墨雲氣定神閒飲一口茶,“我這晉地你來對了。天時地利,就看這一仗你怎麼翻身吧。”

“你就是人精。”荒鴻煩躁地坐起來,“我去年進京前你就說我缺個機會。還真讓成帝把我拉下來了。你說現在是個機會,怎麼著我都覺得是麻煩。”

“不急。”成墨雲答非所問地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晉陽的天又高又遠,無形中蒙了一層壓抑。他凝望遠方,“這天兒用不了兩天就變。”

“什麼意思?”荒鴻緊走幾步到了跟前兒,看這天兒,並沒有什麼異常,嘆口氣,“我也會看天象,這可沒有異象。”

成墨雲回頭看他一眼,“有這閒心不如背個藥箱上幾日前線。”

“暴民這事兒怎麼辦?”荒鴻真有去前線的心事,以他素日的脾性,沒有十足把握他不會輕易出手。

成墨雲扭過頭去看院裡栽種的幾株月季花在微風中輕晃。

荒鴻轉回去坐在方才做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道,“你怎麼不問我這些日子去了哪裡?”

“混在暴民中。”成墨雲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