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拄著她的柺杖便往回走。寶珠不知怎的,竟一扭頭跟著走了。

九姑娘見寶珠亦步亦趨的樣子,心中納悶,那情況,倒是與書上說的類似。不禁念出聲來,“傀儡術?”

聞得此言,老嫗身子頓了一頓,嘆了口氣道,“跟上來吧。”

九姑娘未及多想便跟上前去,進了一間屋子。

那屋裡還算整潔,一應俱全,除了破舊一點,別的都還好。

那老嫗進門之後便坐在地當中的桌子旁邊,倒了杯水放在眼前。見九姑娘跟進來,直接一伸手把水杯給她,另一隻手一彈。一顆小石子打在膝蓋上,腿一打彎九姑娘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別惱。磕三頭,叫祖母。”

九姑娘只覺得膝蓋一閃,手裡茶杯沒端穩就又聽到老嫗這樣的話。不經抬頭看她。在年級上來說,跪她也無可厚非。可為什麼要叫祖母?她的祖母是那個兇巴巴的老太婆。

“不叫我就讓這小丫頭出去曬死在太陽下。”那老嫗似乎有些煩躁,說著就驅使寶珠往門外走。

外面有多熱九姑娘自然清楚。寶珠有諸多算計自己的事還未說清楚,這樣死了,那些事便沒有了線索,她心裡便會因此係上死結了。心一橫,揚起頭看了那老嫗幾眼,總覺得她脾氣怪的很,一抬手把水杯遞上去,不情不願地道,“祖母喝茶。”

“好。”那老嫗就笑,聲音沙啞的厲害,她接過水杯咕咚咕咚把水飲盡,杯子一放,鼻子突然仔細地在空氣中吸了兩下,臉上的皺紋便簇到一起,嘴裡罵到,“陰毒的婊子,待我辦完正事再去收拾你。”

說罷,那老嫗把手往九姑娘肩上一搭,一隻爬行速度非常快的蟲子便順著那老嫗的手爬到九姑娘的領口鑽了進去。所去的位置正是那不癒合的傷口之處。

不多時,傷口開始發涼,再就開始發燙,慢慢的開始癢。癢到九姑娘都忘了自己還跪在地上,伸手就要去抓,被老嫗一巴掌便拍在她手上,“仔細傷了我的寶貝。”

又過了一會兒,那蟲子便從九姑娘領口爬了出來。九姑娘扭頭一看,就見老嫗手上趴著一條吃的飽飽的像蠶一樣通體發黑的蟲子。

“這是什麼?”九姑娘詫異地問,伸手去撓背上,卻發現多日不癒合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而且癒合速度極其驚人。

她驚得合不攏嘴,那老嫗抽出一個小巧的竹筒收好她的蟲子,才道,“萬事萬物皆有相生相剋。恰好我這寶貝是它的剋星罷了。你既然叫我祖母,那麼,我這一身本事多少要傳與你些。只是你娘不屑與我雲家有瓜葛。我便贈你一物,可解百毒。”

說著,老嫗腰間摸出一物置於九姑娘掌中道,“你且收好。但要記住,此物需你貼身保管,更有一奇特之處,便是它能解天下之毒。只是一年只能解一次。望你善待於它。”

九姑娘見手中是一玉佩,只有銅錢大小。那玉佩呈暗紅的。紅的詭異非常,好似一攤流動的血。定睛看時又只不過是一個流雲樣式。

九姑娘將那玉佩放在手中,就聽老嫗接著道,“解毒時,先將玉佩泡在鑽心草的藥引子裡,那藥引子顏色變成暗紅即可服用。”

九姑娘知道鑽心草,卻不知有此妙用。雖不知老嫗是否在騙自己,這般聽來倒是頗有信服力。況且方才她幫自己解過毒,又自報家門說自己是雲家人。

這一切來的有些突然。九姑娘還在想為何要用鑽心草,就被老嫗一把推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