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凝淵這廝看著冷淡,沒想到還是個細緻入微的,呵呵。

聽見連月誇凝淵,赤凉的臉有些難看。

小狐狸在一旁呵呵直樂,“格老子的,兩個大男人爭寵,幼不幼稚?”

這話一出,赤凉冷聲道:“我才沒和他爭寵呢。”

剛把茶杯遞給連月的凝淵動作一頓,臉色越發的難看。

爭寵?

爭什麼寵?

他可能做這麼幼稚的事嗎?

呵呵,不存在的。

連月:“……”

赤凉和凝淵在連月跟前又明槍暗箭的懟了一陣,連月假裝聽不懂,打著哈哈應付著兩人。

待兩人走後,連月不禁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施施然準備去睡個覺。

連月來到自己的寢殿,推開門便發現房裡有人。

連月的腳步一頓,這誰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闖她的房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連月也不例外,想到有人沒經過她的允許就擅自闖進來了,她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她目光掃過房間都沒看見人,連月隨即就朝床邊而去。

床下面放著一雙男人的鞋,連月抬眼看向床上的人,頓時就愣住了。

下一刻便聽見她冷聲道:“你如何在這裡?”

床、上的簫安見著連月的臉色,他神情略微一僵,不過下一刻便做出一副柔弱之姿,“師尊。”

聲音綿軟溫柔,聽得連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連月知道原主對這個三徒弟的感情很怪異,打的時候打得比誰都狠,回頭心疼起他來又比自己受傷還心疼。

怎麼看都有一種愛不得恨不能的感覺。

然而連月還待深入探究這段記憶,卻是一片空白。

只是隱約覺得簫安像是誰的影子。

見連月發愣,簫安微微的扯了扯被子,下一刻便露出光華潔白的脖子來。

連月:“……”

“師尊,徒兒不過才離開一兩月,師尊便移情別戀了嗎?”

簫安語氣有些傷感的道:“從前在幾個師兄弟中,師尊是最喜歡徒兒的。”

連月嘴角一抽,怒聲道:“你先給為師起來說話。”

在她床、上忸怩來忸怩去的,成何體統?

簫安見著連月的神情,想著風暗暗的話,他心頭的恨意加劇,面上卻一臉落寞的道:“徒兒在師尊心裡的位置,果然是被二師兄替代了嗎?”

連月皺眉,“說什麼瘋話?起來再說。”

下一刻,便見一道淚痕從簫安眼角滑落,那模樣,真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師尊從前對徒兒說,若是徒兒願意,師尊的心門永遠都會為徒兒敞開,呵呵,如今師尊不過兩月未見徒兒,便對徒兒如此無情。”

見著簫安眼眶裡的淚珠兒跟不要錢似的一串一串的直往下落,連月真是無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