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連月哼哼道:“那是,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我的酒友的。無剩他啊,在喝酒尋樂方面委實做得不錯。”

見連月面上的神色不知不覺中好了不少,瓊華他面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

他給連月倒好了酒,一側身卻見連月把盤起的腿放得規規整整的,就連被擼起來的袖子此時也放了下來,把一條胳膊藏得嚴嚴實實的。

瓊華怔了一下,眼底的目光卻驀地深了幾分。

連月端起酒杯便一飲而盡,瓊華默不吭聲的給她續上,儼然成了在一旁伺候人的存在。

可他一個上古戰神卻做得甘之若飴,快然自得。

如此幾杯酒下肚以後,連月終於抬眼看他,“既然是來喝酒的,你又為何不喝?”

瓊華緩緩的道:“雖然我的酒量喝個十天半月都不見得能醉得了,但一想到阿月你喝醉了需要人扶著你回去,我便覺得這酒不喝也可。”

一聽瓊華這話猖狂得簡直沒底,連月一拍桌子,道:“莫要和我說那些吹牛的話,有本事我們一起喝,誰先醉誰是小狗。”

瓊華他靜靜的看了連月一會,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中,瓊華他竟然抬起手溫柔的撫了撫連月的發頂,嘴裡卻溫和的道:“阿月就算是小狗也是極可愛的。”

這話一出,連月愣了一下,隨即沉聲道:“瓊華,你這是看不起我的酒量還是看不見我的腦子?”

瓊華緩緩的收回了手,他嘆了一聲,道:“阿月想喝酒,瓊華陪你就是。”

聞語,連月沒好氣的道:“瓊華神尊你把我的酒友趕走了,你陪我喝酒本就是應當的,你又何必做出委屈的神態來?”

瓊華神情淡淡的道:“不委屈,只要陪著阿月,瓊華便永遠都不會委屈。”

連月聽著這話,卻突然靜默了。

瓊華委沒委屈她不知道,但在聽見了瓊華這話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連月也沒再說話,只是同瓊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也不知道喝了多久,連月終於神色迷離的開始東倒西歪。

瓊華身邊也空了幾個酒罈子,但和連月滿臉的酡紅不一樣,瓊華他面上沒有半分醉酒之色。

眼看著連月就要歪下去了,他的手恰如其分的扶住了連月,另一隻手微微的抬了抬,一個柔軟的軟榻便在連月身後出現了。

他將連月扶好躺好以後,抬眼便見連月此時正靜悄悄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兩人的目光在這一刻恍似被凝住了。

月色之下,連月的眸色迷離又澄澈,傾城的容顏帶著一股子難以言說的誘、惑,瓊華看得微微一動。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抬起,大拇指輕輕的擦了擦她嘴角邊的酒漬,他的動作輕柔又緩慢。

當他的手指撫上她嘴角的當口,連月渾身都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被瓊華輕輕拭擦過的地方,恍似有些癢,癢進了心裡。

於連月而言,眼前的瓊華神尊沒有了往昔的高高在上和清冷絕世,此時的他恍似被染了煙火,眉宇裡皆是暖色。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