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神仙下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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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喬裝改扮後,阿威戴著個墨鏡扮個算命先生,手裡拿了一個現做的算命旗子,別說還真有那麼幾分邪氣。
陳玉樓常年廝混於綠林,即使看上去文質彬彬,也不免染上了些許匪氣。
這個年頭匪患肆虐,寨子裡都會有自衛隊在門口盤查,一有點破綻根本進不去寨子。
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算不是迎頭一排土銃放過來,就是捲了家當飛也似的逃進深山。
所以若想套些實底詳情出來,也只得喬裝改扮了,以免引起當地人不必要的慌亂。
南疆吊腳樓眾多,常有木匠走山串寨,幫著住家修補門窗,換些個山貨為生,這種墨師,在山裡被稱為扎樓墨師。
哪怕是在深山密林裡,只要是有寨子居民的地方,就有扎樓墨師的蹤跡,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於是陳玉樓便同著鷓鴣哨、紅姑娘,三人扮成走山的扎樓墨師,另教那被擄來的嚮導帶路,一路下了老熊嶺進了深山。
瓶山附近人煙稀少,只是散佈著稀稀落落的幾個寨子,近處的南寨,都被開進山裡的工兵部隊嚇得逃走避亂了。
在那熟苗的指點下,阿威等人穿過山中一條深谷,徑投北寨而來。
這段路途的地形更加險惡,幾乎都是原始叢林沒,有路徑可走,好在嚮導熟悉山中形勢,在千奇百怪的山谷中不會迷路。
寨中山民見有外邊的人來,都好奇地圍攏過來,要看看他們是行商的還是販貨的。
鷓鴣哨也真是好會,見山民越聚越多,便對眾人唱個大諾,隨即吆喝起扎樓墨師的木工贊口來。
鷓鴣哨對諸行百業無不精通,又兼為人機靈,學什麼便像得什麼,也難怪會有這麼個名字。
阿威在旁聽了,都不兔對他刮目相看,在這裡看來,鷓鴣哨活脫就是個年輕俊朗的木匠,哪裡看得出來他真實身份竟是搬山道人?
陳玉樓還是不服輸,擔心自已的風頭被鷓鴣哨蓋過,也趕緊幫襯道:“告得眾鄉親知道,別看我們兄妹三個墨師年輕,可扎樓的手藝是半點不差。”
那紅姑娘也曾是月亮門裡跑江湖賣藝的,招攬生意吆喝贊口的本事,並不遜於鷓鴣哨和陳瞎子。
這三人算腔作勢有唱有和,默契十足,很快就騙取了山民們的信任,有繁重的大活就先找藉口推在了轉日,只肯做些敲補的零活。
那嚮導也跟著跑前跑後地忙活,一直忙到中午,就在一戶撒家老者家中借夥吃飯,這才有空做他們的正事。
這裡的人熱情好客,老者便讓自己的兒子去抓一隻雞來下酒。
忽聽一陣高亢的雄雞鳴叫,卻原來是那老者的兒子,正被一隻雞瘋狂攻擊著。
只見那隻大公雞彩羽高冠,它不怒自威,一股精神透出羽冠直衝天日,與尋常雞禽迥然不同。
那雞冠子又大又紅,雞頭一動,鮮紅的肉冠就跟著亂顫,簡直就像是頂了一團燃燒的烈焰。
大公雞全身羽分為五彩,雞喙和爪子尖銳鋒利,在正午的日頭底下,都泛著金光,體型比尋常的公雞大出一倍開外。
阿威笑出了聲,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它而來。
他對著發狂的怒晴雞招呼了一聲,那雞竟然真的停了下來,徑直走了過去。
那老者的兒子不講武德,從它的背後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它,拎著它就要去宰。
眼看著手起刀落,怒晴雞就要命殞的時候,阿威從身後一把捏住了菜刀的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