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瞬間映進了眾人眼裡。

啊啊啊!

臥槽!

縱然是以慕瓊的涵養功夫,看見被子下邊的人也忍不住冒了粗口。

因為被子下邊的人居然是的!

的!

屋子裡滾了一地的眼珠子,侍女們齊刷刷低下頭,墨雨眼角一抽。

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子是那麼個鬼樣子,果然兒子也好不到哪去。

陌青已經利劍出鞘,劍刃上寒光閃閃差點閃瞎張啟眼珠子。

“別,少俠手下留情,我兒子他有個習慣,就喜歡裸著睡覺。”

張啟慌忙開口,他可就這麼一個獨苗苗,千萬不能被一刀砍了。

陌青冷哼一聲,“為什麼不早說。”

汙了他家主子的眼。

“這……”

張啟臉色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慕大夫的動作太快,我還沒來得及說就……”

慕瓊只冷臉瞧了一眼,手一揚,一臉淡定地再次蓋上被子。

“伸手。”

張啟走到床邊上,趕忙把他兒子的手拉出來,“一鳴,快點起來,爹特意請了大夫為你診治。”

張一鳴這才慢騰騰地坐起來,上半身還裸露著。

“還杵在那兒幹什麼,還不快伺候少爺更衣!”

張啟沖著低頭站著的侍女們喊道。

侍女們渾身一抖,心裡再不甘願也不能拒絕,只能顫著聲音應是。

“不必了。”慕瓊冷淡地阻止了侍女們的行為,“醫者眼中只有患者,不分男女。”

“我為張公子把脈。”

墨雨從懷裡掏出手絹,搭在張一鳴伸出來的手腕上。

慕瓊淡定自若地坐下,這個張一鳴病怏怏的模樣,完全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點點風寒就能就要了他的命。

就是在自作死。

“張員外,令公子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風寒只要我開一帖藥服下,不日就可痊癒。”

“好。”

“多謝慕大夫了。”

張啟點頭,“還請慕大夫寫出藥方子,我讓管家前去醫館取藥。”

慕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