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非是在練兵?”

韋昭訓試探著問了一句。

李瑁就指了指匆匆離去的那七八名校尉的背影:“等他們回來,將軍自然就知道了。”

話是這麼說,可足足等了半盞茶的功夫,清虛觀的道士們都已經被處置妥當,大家也都回到青雲觀了,還沒見人回來。

一個回來的都沒有!

倒是時不時便有梅花內衛回到青雲觀內,神神秘秘的將一張張紙條交到李瑁手中。

韋昭訓不免開始擔心了起來:“殿下,要不然,末將去看看吧?”

李瑁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稍安勿躁,韋將軍也累了一夜了,不如先打個盹兒吧。”

打盹兒?

這種時候,能睡得著?

看著韋昭訓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轉來轉去,李瑁便是一聲輕嘆:“韋將軍,拿去看看吧。”

說著就將之前傳回來的那些紙條遞到了韋昭訓的面前。

韋昭訓連忙接過紙條看了起來。

第一張,楞了一下。

第二張,眉頭皺了起來。

第三張,嘴角就開始抽搐。

看到第七張時,他終於看不下去了,狠狠的一握拳,忍不住就罵了一句:“真他孃的丟人!”

李瑁卻是哈哈一笑:“韋將軍,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

……

……

天終於亮了,除了圍住清虛觀的五百人,昨夜在韋昭訓的指揮下佈置在外圍的羽林衛們終於再次現身。

總共一千五百人,分作五批被押到到了青雲觀前,有垂頭喪氣的,也有滿臉不服的,但更多的,明顯還沒搞清楚狀況。

將他們押來此處的,則是剩下未出動的那一千羽林。

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一千人,個個昂首挺胸,志得意滿,就是沒人扛著一根燒火棍,看著實在有些滑稽。

看著這些自己從長安一路帶來的同袍戰友,韋昭訓心裡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同樣都是羽林衛,誰也不比誰多長了個腦袋,人數還多出五百,被打了個“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更何況,壽王殿下還從未領過兵。

再怎麼出其不意,也不該出現這樣懸殊的戰果!

待得昨夜那幾個領兵的校尉一到,韋昭訓立刻沉下臉去:“你們還有臉回來?”

郝大通便苦著臉答道:“將軍,這實在是不能怪屬下,曲老六的人太陰險了,而且他們手裡還有火槍!”

韋昭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曲老六手裡的燒火棍問道:“你管這玩意兒叫火槍?”

曲老六連忙胸膛一挺:“殿下說的,這就是火槍!”

郝大通就委屈的看了李瑁一眼,然後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林正、吳亮等人也都一樣垂著腦袋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