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監牢之中。

姚元從終於再一次來到了李林甫的面前。

看著這個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大理寺卿,李林甫實在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元從啊元從,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翅膀已經夠硬了,可以不用理會老夫了?”

姚元從連忙躬身道:“下官不敢。”

“哼,只是不敢麼?”

只是一聲冷哼,便把姚元從嚇了個激靈。

明明已經被關進了大理寺監牢,他怎麼還這麼兇?

自己又在怕什麼?

“想必元從已經知曉,張暐快回長安了吧?”

姚元從再次躬身:“二公子已經轉告下官……還請相爺明示。”

“七日之內,張暐必回,你應該知道,倘若屆時老夫不在,你會是什麼下場,不用多說吧?”

“下官明白,下官保證,七日之內,相爺什麼事也不會有。”

“嗯……壽王殿下雖聰慧有加,深得聖心,但畢竟太過年輕,且在朝中根基不足,你要好好輔佐他,莫要讓他為人所趁!”

“下官記住了。”

“好了,下去吧。”

“是……”

看著姚元從戰戰兢兢的退出牢房。

李林甫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手中狼毫一揮,便寫下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瑁。

壽王殿下,還真與眾不同呢。

竟能讓老夫生出那等親切感激的情愫。

莫非,這真是天意?

……

……

“陛下,只需召壽王殿下前來一問,自然可知真假。”

與此同時,勤政務本樓中,禮部侍郎翁文林手持玉笏,一臉的剛正不阿。

李隆基卻是愁眉緊皺,心煩意亂。

這個十八郎,到底要幹什麼?

毆打王維,流連花樓也就罷了。

現又被人檢舉私收亂臣賊子之女為侍妾,那侍妾還是從掖庭宮出去的!

如此失格之事,他也幹得出來。

見李隆基久久沒有表態,似乎仍有袒護李瑁之意。

翁文林便是把心一橫,直接丟擲了殺手鐧:“陛下可知,那嫣兒是何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