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身在法興寺的李嗣莊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隨後就皺起了眉頭。

自己的身體一向好得很,而且並未感染風寒,突然無緣無故的打噴嚏……

按照十八郎的說法,這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哼,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別叫我知道,否則等我回了長安,非揍死你不可。

想到這裡,又忍不住問道:“弟妹,你說我還得在這裡待多久啊?”

楊玉環搖了搖頭:“這個我可不知道。”

李嗣莊的眉頭立刻皺得更緊:“這鬼地方要肉沒肉,要酒沒酒……十八郎和太白兄在長安幹得風風火火,我卻只能在這吃齋唸佛,想想就憋得慌。”

楊玉環便笑道:“我卻是覺得這裡不錯呢。”

“哼,不錯個屁,你是今日才來,不知道這兒的和尚有多無趣!”

既是佛門,自然有許多清規戒律要守,和尚們無趣,才是常理。

若是一個個的都像王爺和李嗣莊那般不守規矩,胡作非為,那還成什麼體統?

想到這裡,腦子裡突然又浮現出昨夜種種,楊玉環立時羞得滿面通紅,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李嗣莊撇了撇嘴:“你也無趣,算了,我去尋陳文修,看看他那兒有什麼樂子沒有。”

說罷便起身離去,待得他走遠,嫣兒才問道:“王妃,殿下可還好?”

楊玉環抬頭看了她一眼:“應該算是可以吧。”

…………

“來,滿飲此杯!”李瑁舉起酒杯,“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理應小小慶祝一番。”

李璡便是一笑,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隨後便有些遺憾:“可惜太白兄不在,否則倒是可以跟他拼一拼酒。”

李瑁立時憤憤不平的說道:“關鍵時刻,非要去閉什麼關,這種掉鏈子的人,提他做什麼?我陪你喝就是!”

“你?”李璡搖了搖頭,“你能喝多少?”

“你別瞧不起人,我好歹也有半斤的酒量,要是真惹急了,喝個一斤也不是不行!”

他說的這半斤一斤,乃是以後世的高度白酒作為衡量標準,算不上很厲害,但也絕對不差了。

但李璡卻是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真虧你好意思說,還說得這般有底氣!”

李瑁立時就不爽了:“呵,那你倒是說說,你能喝多少?”

“三五斤不在話下,若是遇到知己,喝得興起,那可就沒數了。”

李瑁被嚇了一跳,這傢伙居然有三五斤的量,還是人麼?

算了算了,惹不起……

李瑁一時間沒能轉過彎兒來,只覺在酒量這事兒上跟李璡、李白沒法兒比,只好主動轉移了話題:“你說,延敬要是知道我又冒了他的名,他會怎麼樣?”

李璡眉頭微微一皺:“為什麼要說又?”

李瑁嘴角便是一扯:“口誤,口誤而已,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嗯……其實要說你冒了延敬之名,並不妥當,從頭到尾都是騰空妹子自己在說,怪不到你身上,想來延敬也不會怎樣的。”

“那就好。”

“不過他在那法興寺,怕是已經快要憋出病來了。”

聽到法興寺三個字,李瑁立刻來了興趣:“對了,那法興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所在?為何寧王叔和寧王妃會對一所名不見經傳的小寺廟情有獨鍾?”

話音一落,李璡便奇怪的看向了他:“你連法興寺都不記得了?”

難道自己應該記得?

不對,看李璡這神色,自己之前跟法興寺應該淵源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