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李嗣莊?

聽到李騰空叫出這個名字,李瑁、李白、李璡便是齊齊一愣。

見他們忽然都不說話了,李騰空心中更是篤定,又冷笑著說道:“你還帶著那髒兮兮的偷偷作甚?”

“之前我就覺得十分奇怪,你們怎知我一身功夫都在手上,卻是不曾想到你李嗣莊身上,直到先前認出花奴哥……呸,認出李璡的聲音,方才醒悟過來。”

“你們兄弟二人一向形影不離,同進同退,他在這裡為非作歹,你又豈會獨善其身?”

“方才我將他騙進屋中,他更是死活不肯說是你是何人,如此兄弟情深,你還不是李嗣莊?”

“哼哼,枉我當初還覺得你與那些紈絝子弟不同,如今看來,你卻是連他們都不如,區區數年不見,竟已自甘墮落至此!”

李瑁被她這一番推理說得是心服口服!

絕了!

從來沒見過有誰能把一件錯得如此離譜的事情說得這般肯定,而且還那麼的義憤填膺!

仙子就是仙子,這腦回路果然跟咱們凡人不一樣啊!

正自感嘆,就聽得李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璡也笑了,不過卻是苦笑:“騰空妹子,他真不是延敬,你……”

“呸,誰是你妹子,再敢亂叫,我先斷你一臂……哼,到得此時還在維護於他,你何時變得這般是非不分?”

李白立時笑得更加大聲。

同時也招來了李騰空的一頓怒罵:“你個道門敗類,遲早被逐出師門,我看你那時還笑不笑得出來!”

笑聲戛然而止。

但片刻之後,笑聲又起。

竟是比方才笑得還要大聲,更加歡快。

只不過換了個人笑而已。

李白立時狠狠的瞪了李瑁一眼。

李騰空復又罵道:“你笑什麼笑,你比他還不如,身為皇室子孫,不思報效社稷,造福百姓,偏要習那邪功,你連我敢欺辱,可想而知,已有多少民間女子遭了你的毒手!”

嘴裡這麼罵著,眼光就悲憫的瞄向了李瑁自琦玉莊中救出,此刻卻躲在各個角落暗中觀察的少女。

笑聲再次戛然而止。

李瑁和李白忍不住便對視一眼,這丫頭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李騰空這會兒卻是罵得痛快,似乎要把這幾天積累的怨氣一吐而空:“一個道門敗類,一個淫賊惡匪,一個為虎作倀,哼,你到真是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今日既落在了我的手裡,便不能叫你們再繼續作惡,李嗣莊,將這敗類綁了!”

李白就是一愣:“為何是他綁我?不能是我綁他?”

李騰空臉上露出些許尷尬,閉口不答。

李瑁卻是雙手一攤:“這還用問?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你唄!”

被他一語說穿,李騰空惱羞成怒:“那又如何?對付你們這等惡人,用不著講什麼道義禮法!”

“這倒也是,換了是我,我也這麼幹。”李瑁低聲嘟囔了一句,然後又大聲道,“我若不綁,你要如何?”

“我……我……”李騰空躊躇片刻,猛的便是把心一橫,手上再次加力,“我就先廢了你哥!”

“哎呦!斷了,斷了,真的斷了!”

“你都說了我是惡人了,你聽說過惡人會為了別人不顧自己安危的麼?”

李騰空就是一愣,手上也不自覺鬆了幾分,旋即又是柳眉一蹙:“我不管,我數三個數,你若不綁,我便廢人!”

“一二三!”

待得她話音一落,李瑁立刻十分快速的數了三聲,然後雙手又是一攤:“我幫你數完了,你快廢,你廢了他,我們才好心安理得的折磨你。”

說完竟是側過身子拍了拍李白的肩膀:“要說折磨女人,你是行家,敗類兄,此事就交給你了。”

李白嘴角一抽,強忍著把李瑁按在地上暴揍一頓的衝動哈哈一笑:“好說好說,不過經了我手的女子,卻是慘不忍睹,任誰看了都不會再有胃口,所以還是淫賊兄先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