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還喝酒,你不要命了!”沈瑤不高興的掐了掐她的胳膊。

唐危危還是笑,“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沈瑤和林思遠最終還是跟著唐危危去了,並不是想去玩或者去喝酒,只是沈瑤實在放心不下唐危危,她越是表現的若無其事,沈瑤就越是覺得不對勁,可是又不知道該從哪問起,只能盯著她,不讓她玩命似的傷害自己。

昨天唐危危暈倒之前,正在街上畫畫,好久沒有拾起畫筆,今天手有些生,她沒有收費,而是隨意的畫著過去的行人,畫著畫著手機響了。

是一條簡訊,一條銀行賬戶收入轉賬的簡訊,一看金額她就知道,這是肖燃打來的錢。

唐危危啪的一聲扔了畫筆,迅速從電話裡找到肖燃的名字,發了條簡訊過去,“你真的要和我劃清界限嗎?”

一分鐘兩分鐘,半小時過去了,手機再也沒響起來過。

唐危危把手機扔進包裡,雙手捂住臉頰,已經不再想哭,只是心臟湧來的那種疼痛感讓她難受的幾乎無法呼吸。

肖燃剛出獄,怎麼可能有錢還唐危危,更何況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他從那拿到的錢,只有一種可能,是那個女人給他的,那個如今在他身邊,並且兩人可能要結婚的女人……

一想到這裡,唐危危心口的疼痛更加重了些,她胡亂收起了畫板,剛往前走一步,突然身子不受控的僵住,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她聽到畫板和架子在旁邊跌落的聲音,轟隆的重重一聲。

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醫院,有好心的路人打了急救電話,救了唐危危一命。

做完檢查掛了水拿了藥,唐危危沒有聽醫生的話乖乖住院,而是直接辦了出院回家。

她討厭醫院,討厭那裡的針水味,討厭那裡家屬的哀怨和哭啼,更討厭那種無法躲避的生老病死。

回到家,距離她收到那條打款的簡訊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二個小時,可是再沒有第二條簡訊進來。

躺在床上的唐危危再次給肖燃發了條簡訊,“我可以灑脫的面對這個世界,可以扔掉所有不需要的東西,但是肖燃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死磕定你了,不管你用什麼方式,都別妄想能甩掉我,永遠別妄想能甩掉我!”

酒吧一如既往的頹靡絢爛,唐危危在臺上唱著歌。

“看著你飄動著迷人的身體,透出了像花一般的美麗,你想要那人世間的痴迷,並不在乎誰會把你丟棄。”

沈瑤聽得入迷,一旁的林思遠卻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沈瑤本來還想和他討論點什麼,但是一扭頭只看到這人趴著的後腦勺,心裡一陣不高興,推了他一把,“那麼鬧的地方你也能睡著啊?”

林思遠沉沉的說了三個字,“沒意思。”

沈瑤心裡沒來由的欣喜,“以前你和楚風一起來的時候,也是這麼天天睡覺嗎?”

林思遠終於直起了什麼,在明明滅滅的光線中盯著沈瑤看了一會兒,突然勾起了嘴角,“和楚風一起來,他身邊的姑娘可不少,我怎麼可能睡著。”

明知道他這輕佻的語氣是故意刺激自己,但沈瑤還是不爭氣的上鉤了,立馬扭過頭去,“那你以後都和楚風一起來吧,別和我一起。”

林思遠笑,湊近沈瑤,從後邊只能聞到沈瑤頭髮上淡淡的香味,“可惜了,楚風的眼光不怎麼樣,他帶來的女孩都沒有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