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那麼好的人,有幾個關係不錯的人,小廝也並不覺得奇怪,雖然看宋經霜年紀比較小,而且是女孩子,不過通身氣派非凡,尤其是那張臉,絕色傾城,必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也許,王大夫生前幫過她也說不定。

小廝讓開了身子,抹了一把通紅的眼睛:“小姐請進。”

小廝帶著宋經霜來到靈堂前,還沒有走進,就聽到裡面傳來吵鬧聲。

小廝聽到那聲音,臉色頓時一沉。

“剛剛王大夫的兄弟前來祭拜,如今王大夫不在了,他盯上了家裡這個宅子,逼著夫人將宅子給讓出來,讓他們一家子搬過來,現在正因為這件事在爭吵。”

小廝也知道這些話不應該跟宋經霜一個外人說。

可老爺才剛剛沒了,這些人便立刻上門來爭奪家裡的房子,夫人就是一個女流之輩,哪裡是那些強盜的對手,小廝見宋經霜穿著不凡,又是老爺的朋友,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忙。

宋經霜倒是沒有想到,王大夫家裡面,倒是有些亂。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牆倒眾人推,前世鎮國公府幫著奚如禕坐上皇位,奚如禕剛剛登基為帝便翻臉不認人,給鎮國公府安插了一個投敵賣國的罪名。

鎮國公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冤死。

而她卻只能聽著訊息,連去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前世的事情讓宋經霜的美目中閃過一抹冷意,她抬腳跟在小廝身後,走進了靈堂。

靈堂裡面到處懸掛著白布,中間是王大夫的排位,王夫人一身白色的孝衣,雙眼哭的紅腫,嗓子也啞了,面對這個平日中一口一個大嫂,笑臉相迎的二弟,王夫人不住的搖頭。

“王喜順,你大哥活著的時候對你不錯,平日中對你們也是諸多接濟,如今你大哥剛剛走了,你就要來霸佔家產,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沙啞著嗓子,說出來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威懾力。

王喜順不屑的看著王夫人,“大嫂,你這句話說的不對,我大哥雖然不在了,但是這院子是王家的祖產,你又不姓王,你跟大哥也沒有孩子,我現在讓你將家產交出來,為的也是我大哥好。”

“你的年紀也不算老,以後還能就嫁人,要是你帶著我大哥的家產嫁給了別人,這些方子最後豈不是都便宜了野男人,我身為大哥的弟弟,是萬萬不能看到王家的祖產落在野男人的手中。”

“今天這個房子,你是無論如何都要交出來,否則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王喜順才不管自己的大哥是不是剛剛死了,他只知道大哥已經死了,現在王家的祖產被一個女人霸佔著,他就應該將祖產要回來。

小廝一臉憤怒的走進去,看著王喜順,敢怒不敢言。

王大夫聽到王喜順的話,氣的差點暈過去,眼淚不住的從那雙腫成核桃的眼睛落下來,看得人也跟著傷心,偏偏王喜順是個鐵石心腸的,根本就不管王夫人哭成什麼樣子,硬是逼著對方將房子交出去。

王夫人沒有辦法:“我可以將房子交出來,只是這件事要等到老爺的喪事完成以後,我才會將地契交給你。”

宋經霜剛進來,目光不由的落在王喜順的臉上。

跟王大夫不一樣,王喜順這個名字聽著喜氣,可一張臉尖嘴猴腮,一雙眼睛不斷的轉動,讓人一看便知道這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

“在下宋經霜,特來拜祭。”

宋經霜在這裡已經停了一會了,對於兩個人的事情也聽得七七八八,她走上前,站在靈堂門口。

王夫人聽到動靜,擦乾眼角的淚水,盯著宋經霜看了一會兒後,猶豫道:“這位小姐,看著有些面生。”

“我一直在回春堂買藥材,而且非常佩服王大夫的為人,王大夫是醫者父母心,為京城的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情,我來的時候,大家都守在門口,一臉傷心,他們可能是知道家裡面出了事情,所以才沒有來打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