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累了吧,我給你倒水。”

“師父,你這個姿勢很久了,肩膀酸不酸,我給你揉揉……”

“師父……”

骨念歌把一個小狗腿子的風格發揮的淋漓盡致。

謝令姜看到骨念歌跑前跑後,眼睛一陣的恍惚。

曾經,也有這樣一個小小的身影,這麼的活潑,只是……後來慢慢的沉積了下來,她越來越文靜,越來越膽小,越來越……

謝令姜鼻子莫名的有些酸。

她不知道該怪那個世道,還是該怪那個家庭,甚至,她是該怪自己。

為什麼她非要到女兒不在了,才有勇氣去打破一切?

若是早早的她有覺悟,不說把女兒養成如骨念歌這樣剛的性子,就算是膽小如鼠,她也完全有能力護著她平安的過一生……

為什麼她要妥協?

“師父,是不是我手重了?”

骨念歌看到謝令姜的神色突然又有變化,忙說道。

她知道謝令姜肯定又想起與她這張臉長得像的那個人了,若是以前的話,她可能會識趣的走開,留給謝令姜老人一個獨處的機會。

可是現在,她不想這麼做。

不只是因為謝令姜幫了她,還因為,她就像和高歌說的一樣,只有經常的在謝令姜面前轉,才能讓對方分清楚,她是她,那個人是那個人。

她們是兩個不同的人。

“我輕一點啊,師父。”

骨念歌插科打混。

“好了好了!”

謝令姜揉了下眼睛,衝著骨念歌擺了擺手。

“你就消停會吧,轉得我頭都暈了。”

骨念歌忙乖巧的坐下來,眼巴巴地看著謝令姜。

謝令姜看骨念歌賣乖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你啊!給你的書看完了沒有?”

“看完了看完了!”

骨念歌忙不迭地點頭。

她是真的看完了,只是這次謝令姜給的書,看上去是淺顯,但是她卻有很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