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一下,我改,然後出去擺攤……”

黃曉傑說得很沒有底氣。

她知道骨念歌給任想想做設計的時候,拿的設計費是天價的,當時有同學私下裡很酸的在說。

說骨念歌巴上了任想想,天天買東西大手大腳的,說她們兩個關係不正常……

黃曉傑就算是不知道那個具體的數字,從那些人的口中也知道,那是一筆很高的,高得她不能企及的地步。

她本來就是佔骨念歌的便宜!

黃曉傑想到這裡,明顯的怔了一下,隨即像是放開了,抬頭看著骨念歌帶著一種決然。

“我是說,我現在沒有什麼能拿出手的……”

“好啊!”

骨念歌沒有待黃曉傑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

黃曉傑正是敏感有自尊心的時候,她不想讓黃曉傑把這份心丟下。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退了一步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然後慢慢地失去自己曾經有的底線,變成一個自己都不恥的人。

這份自尊,或者也可以說是自卑與羞恥心,或許將是黃曉傑對抗家裡,從家裡那外囚籠裡掙脫出來的唯一的力量。

黃曉傑呆住了,她很意外地看著骨念歌。

她的手又不自覺地握了起來。

她雖然知道骨念歌很好心,但還是沒有想到骨念歌什麼都沒有問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也沒有說報酬。

黃曉傑死命的摳了下自己的手心,才抑制住自己突起的酸意。

她突然很羨慕骨念歌。

羨慕她是一個孤兒。

“只是出去擺攤?你哪裡有時間?”

骨念歌問道。

她們的學業也是很忙的,課程基本上排的很滿,就是不滿的時候,還要學上機課實踐等,還有一堆據說有用的證要她們去考去準備,算下來,她們自己的時間比高中是多了一些,但是這個多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