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妲青回頭看了一眼,很快把頭轉了回來。

“曉傑,你們班長來了,你也知道……”她頓了下,柔柔地說道,“因為那件事情,還有骨念……我不大方便與他相處……我先走了。”

“嗯……嗯?你說什麼?”

黃曉傑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地看到對方亂糟糟又死叭叭還油膩膩的頭髮……上面顯眼的白點,是頭皮還是雪花……

思緒翻湧中,她只聽到了魚妲青的聲音,沒有聽到對方具體說了什麼,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空氣中只留下了魚妲青柔軟的聲音:

“我在禮堂那邊門口等你,你們班長帶的有傘……你代我向他問好。”

代她向他問好?

一陣風吹來,黃曉傑感覺一瞬間就被吹透了,她不由得緊了緊衣服,但是依然打了個哆嗦。

她腦海裡迴響起剛剛說骨念歌的話:

“不就是一個玩笑嗎?”

玩笑!

這個玩笑是怎麼來的?

黃曉傑看著已經沒有了魚妲青身影的方向,大雪已經落滿了路,入眼所及,全都是白。

風景很美,可是很冷。

“黃曉傑,為什麼魚妲青走了?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陳俊傑看到魚妲青的身影越走越遠,他跑了幾步沒有追上,不由得氣惱地回過找黃曉傑。

黃曉傑一貫與骨念歌交好,是不是她在魚妲青的面前說了什麼?

“我站哪裡,和你有關係嗎?”

黃曉傑語氣很衝。

平時,她是不會這樣的,雖然她對陳俊傑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怎麼對方也是他們的班長,她不像骨念歌那麼不會做人,更沒有對方的底氣,所以,面子活做的還行。

今天,黃曉傑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麼會覺得胸口一陣說不出的煩悶。

是想到那個玩笑是怎麼來的了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