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歌在他話音落下的那刻睜開,緩緩轉向他,“歐陽墨,我……”

剛開口,她便撇見拐角處的一抹淺藍色紗裙隨風飄擺,唇角一勾,她自然的朝歐陽墨走近兩步,手伸向他的臉。

江南歌這個舉動,從江敏純的角度看去,兩人是緊貼在一起的,親密無間。

手裡的錦絲帕子在指間揉捏的不成樣子,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將江南歌就是這帕子,將其粉碎個乾淨。

歐陽墨雖沒看到身後的江敏純,但他也猜到事出有因她才會有此舉,雖略失落,但對她的主動靠近仍有動情。

“如何?”他輕問。

江南歌勾著唇,再次靠近她,她自認不算矮,但踮著腳尖,頭頂也只能夠到他刀削般的下巴處。

伸出的手並未收回,而是移到他帶有刀疤的側臉處,以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問,“這刀疤是真是假?”

隨著她話音落下,他的胳膊不知什麼移到她後腰上,用力往前一帶,讓她更貼近。

“嗯?你……”

江南歌覺得此時的臉一定紅的像春天的滿山紅,一片一片的,本能的欲去撐他。

“別動。”

歐陽墨微微俯身,唇在她耳邊輕語,“即是做戲,自然做的更真切些。”

江南歌被他摟著的身子一僵,“你,知道?”

歐陽墨卻是答非所問的輕吐兩字,“假的。”

“嗯?什麼?”

江南歌一時沒反應過來,卻不能自控的貪婪他身上那淡淡的檀香氣息,抬眸,瞄到江敏純急步而去的背影,唇角微微揚起。

歐陽墨將她擁的深了些,五年了,他不止一次在夢中夢到此情此景,每每抬起臂膀卻是空空如也。

而此時此刻,他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比夢中更貪心。

江南歌在他懷裡動了動,“你是說這刀疤?”

“嗯。”

“我早就猜到了。”江南歌欲從他懷裡掙出來,他卻將手臂收緊,江南歌推他,“不用演了,人被氣走了。”

歐陽墨順著她推那一下鬆開她,“此地不易久留,回去再說。”

“好。”

兩人一併肩回了西苑,陶吉正在院子裡教小豆丁練功夫,區媽媽曬衣服,綠竹則在已經破了一角的石桌前擺弄著茶水和點心。

這幅景象,倒讓江南歌生家庭的溫暖來,未穿越前,她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家裡只有爸爸一個人,每次她回去,爸爸都會興奮的一直拉著她說話聊天,做他剛學會的菜樣。

可現在,她來了這裡,那爸爸呢?在做什麼?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他就不會每天都變著花樣學新菜式了吧……

“怎麼?”

歐陽墨見她停駐在院門外,出神的盯著裡面,從他的角度俯視下來,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睛裡晶亮的湧動,

她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澈可見底的淡湖,但雖如此,有時候他也看不透她在想什麼,如同此刻,她那莫名的悲傷,從何而來?因誰而傷?

江南歌迅速回神,沒看他,只輕搖頭,“沒事,就是好久沒有這種家的感覺了。”

言罷抬腿欲進門,歐陽墨暗啞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們就是一家人,從此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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