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不免有些感嘆,那麼單純的一個小姑娘,為了一個男人,寧願受這種懲罰,她得有多喜歡小結巴。

“怕是她也無路可選了。”

她一直覺得,這樣的付出太傻,看小結巴的樣子,似乎真的只把她當妹妹,若不是看她可憐,僅憑她說謊這一點,斷然不會再搭理她。

“想什麼?”

歐陽墨的話打斷她的飄遠的思緒,下一句,便挑穿了她剛才想的事情,“各人有各人的要保護的,不論情感或是其他,何必庸人自擾。”

江南歌這回倒不吃驚了,他應該也看出碧晴喜歡小結巴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盯著他的臉看,不知是時間久了還是眼睛花了,有那麼一瞬間,腦海裡突然劃過一些陌生的畫面。

緊接著,太陽穴一陣發麻。

“呃!”

見她雙手按著太陽穴,歐陽墨面露擔憂之色,“不舒服?”

江南歌低頭,輕輕搖了搖,“沒事,突然一陣頭疼。”想到‘不舒服’三個字,她抬頭問,“你之前似染了風寒,可好些了?”

歐陽墨先是一怔,隨即如常,未待他開口,江南歌已起身,“你等一下。”

看著她起身朝內屋走去,歐陽墨突覺心頭一暖,這種感覺讓他很舒服。

沒一會兒,見江南歌拿著一包藥走來,放在他面前。

“我覺得你的症狀與小豆丁很相像,這藥你拿著,不舒服就讓陶吉熬些給你喝,藥性不大,可預防風寒傾體。”

看著桌上的藥包,想到那晚她見的人,“是那晚的人給你的?”

江南歌並未發現歐陽墨俊美的面上冷了幾分的神色,只點頭道,“嗯,他醫術高明,小豆丁自出生都是他在照料,若不是這次帶小豆丁出來,他也不會生病。”

歐陽墨將藥推回給她,“不必,陶吉有備的藥身上,你自己留著吧。”

他看了眼目光疑惑的江南歌,將這話題岔開,“方才你說想到辦法,可是想今晚就準備有動作?”

這次,江南歌不吝嗇的朝他伸了伸拇指,“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這是其一,其二,提前跟遙祖攤牌,她這麼端著,直接捅破不但不好脫身,還惹的一身髒水,讓她自己露出馬腳,我們才好應對。”

歐陽墨拿了個新杯子倒了杯茶水,輕推致她面前,“嗯,主意不錯。”

江南歌將茶水抿了一口,“我之前故意跟小結巴說明早起程,就是不想讓他摻和進來,不過,既然碧晴摻和進來,那他一定也隔絕不了,所以,擇時不如撞時,天一黑就行動,金氏族若是真的來了,又要耽誤更多時間。”

歐陽墨未語,手指摩挲著茶杯邊緣,若有所思。

“話說,金氏族辦事效率都這麼低?咱們都在這待了一天一夜了,還不見個人影,難不成是我們猜的方向錯了?”

歐陽墨從思緒中回神,“有閒情為他人操心,不如想下晚上要如何應對。”

江南歌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有些過意不去,怎麼著他也是因他們母子才來這兒的,桌上的藥他又不收,現在還要配合她的安排。

她最不喜歡欠人情。

兩人與哄睡小豆丁的陶吉,一起商討了晚上要注意的事項。

時間不知不覺中度過,門外傳來敲門聲,至始至終都未曾出過房門一步。

使官依舊恭敬的站彎著身子在門口,“宗母大人邀二位赴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