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強?不是要行俠仗義?為一個幾面之緣的所謂朋友,不惜讓自己和親子陷入危險,你倒真是大義凜然。”

江南歌直直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直都覺得他會再出現,那是一種心靈深處的寄託和希冀。

但她沒想過,他真的會出現,還是在這緊要的關頭出現,如神般降臨。

“你……不是跟你分道揚鑣了麼,怎會來這兒?”

江南歌吸吸鼻子,眼睛酸漲的要命,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疾言厲色,掙了下,從他的臂彎裡掙出來。

江南歌不曾發覺,此刻的她像是做錯事的小女孩兒委屈模樣,敢這這麼教訓她的,他是第一個。

即便是虛白,也沒這般數落過她。

奇雲更不會,他性情溫潤,大多以她為中心,最多提些建議,他那般溫柔的人不會這麼訓斥她。

即使是如此,她一時也找不到怎樣回應他。

歐陽墨俯視著她不敢抬起的頭,已噙在唇間的話未再說出來,將她的手托起,把破魂放在她掌心。

本來他還想說,她除了分道揚鑣還會說什麼,可出口卻成了“可有受傷?”

江南歌握緊鞭子,聽到他突然的關懷,雖然語氣依舊不暖,但她心底莫名的一陣酸澀,搖頭,“他們還傷不到我。”

不知是她錯覺還是什麼,她聽到歐陽墨冷冷的小哼一聲,“連貼身武器都丟,你這是等著別人拿刀劍往你身上戳?”

江南歌猛然抬頭瞪他一眼,就知道他不似那般好心,剛才問她有沒有受傷的是鬼吧。

“沒有武器我一樣贏他們,若不是顧忌小豆丁……”

“知道就好。”

端木襲皺著眉頭看著他們的方向問了句,“來者何人?!竟私闖我端木氏族境地!”

歐陽墨的視線從江南歌臉上緩緩側過,看向對面的端木襲,“你是誰我倒是記住了。”

端木襲剛要開口,右腿突然跪在地上,一旁計程車兵一驚,趕緊扶住,“統帥?”

江南歌這才注意到,他的右腿受了傷,在流血,她詫異的看向身邊波瀾不驚的歐陽墨,“你對他做了什麼?”

聞言,歐陽墨側頭看她一眼,並未說話,江南歌卻突然美目圓瞪,“剛才的暗器?”

當時她的注意力全部在小豆丁身上,居然沒發現那暗器在劈開箭之後直接刺進端木襲的右腿。

“統帥這禮行的太大了。”江南歌抿唇一笑,手裡的破魂在指間繞著,“你這麼多手下看著,多不好意思。”

“少廢話!”

端木襲忍著劇痛,這暗器暗器穿過行進中的箭,刺入他的右腿小腿脛骨,直擊要害,力道卻恰到好處的沒有直接把他的腿廢掉。

眼前這人的功力,高深莫測,可他並不識得此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自他身後又湧奔來更多計程車兵,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們便會再次被包圍,甚至是一場惡戰。

江南歌蹙著眉頭,“你有完沒完?不過是想看看你們族長可安好,何必這般為難?你傷的手下還不夠多?”

歐陽墨抬眸看向忍痛的端木襲,“你現在更應擔心的是你的腿能不能救的回來。”

他聲音微啞,比平日裡要低沉些,江南歌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雖然還是那般俊美,但面色多少有些差。

他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