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山洞,就聽到匪弟子們正四處找她,扯高了嗓門回應,“我在這兒。”

一行人便騎馬快速折回玉九龍山。

回到山上,小豆丁小跑迎上來,“阿孃,你去哪兒了,小豆丁以為娘不要孩兒了。”

江南歌抱起他,在他肉嘟嘟的小臉上狠親一口,“我兒子這麼可愛,阿孃親還來不急呢,怎會不要?”

盯著這張可愛天真的小臉,江南歌心裡很不是滋味。

小豆丁曾問過爹爹在哪兒,她隨口說死了,後來他再沒問過甚至迴避‘爹爹’這個稱謂,這小娃娃心思比她想像的更細膩。

用過飯,江南歌教後勤的人用砍來的竹子做哨子,這時代找不到合適的材料,只能借自然的力量。

哨子的做法還是她剛到部隊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老班長教的,以前對那種生活逃避過,現在卻很想念。

“老大,這東西還真能發出聲音!”

幾個人拿著做好的竹哨吹了幾聲,很是興奮。

沒一會兒,竹哨聲響徹整個校場。

“行了,別吹了,這屬於秘密武器,別隨便拿出來亮,一會兒做好人手兩個,以防丟失或損壞,自今日起,有任何異常都用哨聲發警報。”

“是!”

江南歌拿著做好的哨子,纓紅的唇抿起,唇角揚著一抹邪魅的笑,“敢亂闖我九龍山,再被我看到,弄死你!”

“阿嚏!”

小鎮的客棧,歐陽墨突然打了個噴嚏。

陶吉趕緊湊過來,“公子莫不是這幾日趕夜路又染了風寒?”

歐陽墨搖頭,“無妨。”

“公子,咱們已經甩掉他們,一時半刻也追不上,不如先在鎮上小歇,等公子好些再走?”

陶吉實在不放心,這一路,他沒少生毛病。

歐陽墨對自己的身體也有自知之明,“飯後去請個郎中,無礙就繼續趕路。”

陶吉路上就想問他那晚去九龍山的事,便道,“公子,那九龍山上的匪首當真是女子?”

歐陽墨淡淡的應了聲,“嗯。”

陶吉覺得不可思議,“那女子定是高大粗壯,力氣堪比男子……”

歐陽墨微啟雙唇,“勿信口雌黃。”

與陶吉口中描述的匪首有天壤之別,那是個瘦小纖秀的女子,力氣不算大,卻很靈巧。

經他那晚查探,現在也未弄清她使的什麼功夫,雜亂卻有章有序,力道輕柔卻可一擊致命。

見他出神,陶吉往前湊了湊,“公子?”

歐陽墨回神,“我先回房,你去請個郎中。”

陶吉偷偷瞄他一眼,應聲起身出了門。

歐陽墨起身,彈了彈身上不沾微塵的藍袍,優雅的上了樓。

沒一會兒,陶吉帶著郎中來看過,確是染了風寒,開了藥便離離開。

送走郎中,陶吉快速反回,反手將門關好。

歐陽墨看他一臉謹慎,倒了杯茶水,等他開口。

陶吉走近他,“公子,方才我去請郎中,聽聞端木氏族發生內亂。”

“內亂?”歐陽墨茶杯在白皙修長的指中轉了轉。

“聽說是剛剛承襲族長之位的端木元淇失蹤。”